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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月光蜜语,倾诉影视桥的深情眷恋

月光织就的影视桥

小绵光的女儿小丝光五岁时,最爱玩“光影缠线板”。那是块巴掌大的梨木板,刻着螺旋状的线槽,缠着从“光影棉纺厂”来的“记忆丝线”——红线里藏着1941年婉清在片场绣茉莉的针脚,蓝线里裹着巴图爷爷的驼铃在沙漠里的回声,最细的银线,能映出α星系的孩子用光影叶编的“星绳”,绳结里藏着“地球的光,像蚕丝一样软”的呢喃。

“妈妈说,线缠得越紧,光的故事就越牢。”丝光举着缠线板跑,丝线从板上滑下来,在空中织出小小的光网,网眼里跳出段段影像:婉清坐在梳妆台前,用红线给茉莉苞缠花萼;巴图爷爷的小孙女在沙漠里,用蓝线把胶片碎片系在骆驼脖子上;α星系的孩子举着星绳,对着地球的方向摇,绳结发出的光,像落在丝光手背上的碎星。

“光影工坊”的“丝线课”很特别。孩子们学“辨线”——指尖捻过不同的线,能认出哪根带着嘉陵江的水汽,哪根沾着火星的尘土;学“接线”——把唐代画师的颜料线和现代的光纤线接在一起,接口处会开出朵透明的花,花瓣上印着不同时代的针脚;丝光最拿手的是“听线”——把线贴在耳边,能听见丝线里藏的声音:有1975年非洲草原上,中国师傅教卡玛女儿纺线的话“线要匀,像月光一样,不能忽粗忽细”;有小绵光年轻时在织布机前哼的调子,调子和《雾中花》的插曲重合,像线穿过时光的针眼。

她在“接线课”上做了个试验:把根1941年的棉线(从婉清的旗袍滚边拆的)和根α星系的光影线接在一起。接口处的透明花突然变亮,映出段跨时空的画面:婉清举着刚绣好的茉莉帕子,α星系的孩子举着光影叶编的星绳,两人隔着光网相视而笑,帕子的流苏和星绳的线头,在光里轻轻碰了碰,像两滴融在一起的露水。

“光早就认识了。”工坊师傅笑着说,“我们接线,不过是帮它们握握手。”

八岁的小丝光发现了“记忆线头”。在工坊的废料篓里,藏着些被剪断的线头,每个线头都带着段没讲完的故事:有个蓝线头,露出半段胶片,印着1950年巴图爷爷的骆驼队遇着沙尘暴,他把放映机裹在棉被里,说“机器怕沙,光怕断”;有个红线头,缠着片干花瓣,是1941年婉清绣帕子掉的,帕子上的茉莉还没绣完,线头里藏着她的话“等绣完这朵,给小场记当礼物”。

“这是光没说完的‘半截话’。”丝光把线头串在根银线上,做成条“记忆项链”。戴在脖子上,线头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动,像在继续讲故事:蓝线头的胶片慢慢显影,沙尘暴里,巴图爷爷的小孙女正用身体护着裹机器的棉被,棉被上的补丁,是用婉清帕子的边角缝的;红线头的花瓣渐渐舒展,露出没绣完的针脚,旁边多出个小小的绣绷,绷上是丝光自己绣的半朵茉莉,针脚和婉清的重合,像她握着丝光的手在教。

“光影绣绷”是丝光十岁时的宝贝。绷子是用老槐树的枝做的,绷着块“记忆绸”——绸子上的花纹会随光线变:白天看是1941年重庆的雨景,雨丝里藏着片场的笑声;夜里看是沙漠的星空,星星的位置,和巴图爷爷放映机的齿轮咬合点一模一样;最神奇的是月圆时,绸子中央会开出朵立体的茉莉,花瓣上站着个穿清代服饰的女子,正用丝线把胶片碎片缝在裙角,说“要让光跟着裙子走,走到哪里亮到哪里”。

她在绸子上绣“光的地图”:用红线绣嘉陵江的水纹,蓝线绣沙漠的轮廓,银线绣α星系的星轨,最后用金线在中心绣了个小小的“结”,结里藏着所有线头的故事——从唐代画师调颜料的线,到她自己刚接好的线,都在结里绕成团,像棵倒长的树,根在过去,梢在未来。

“结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奶奶小绵光摸着绸子说,“松了光会跑,紧了光会断。像过日子,要留着点软乎气。”

那天夜里,丝光梦见自己钻进了那个金线结,结里是无数根线在流动:婉清的红线缠着α星系的银线,巴图爷爷的蓝线绕着火星的棕线,她自己的新线,正顺着老线的纹路往上爬,爬过的地方,开出了串小小的茧,茧里裹着还没出生的故事。

十二岁的小丝光成了“光影结绳师”。她在“全球光影博览会”上展示的“光脉绳”,轰动了全场——那是根用108种线缠成的长绳,从唐代的颜料线到现代的光纤线,从地球的棉线到α星系的光影线,每缠一圈,就刻个小小的结,结里藏着对应的故事:“第36结”藏着1975年非洲草原的纺车声,“第72结”裹着火星基地的土豆花香,“第108结”——最末端的结,是丝光用自己的头发(混着光影种子的纤维)缠的,结里映着她此刻的笑脸,旁边有个更小的虚影,是邻居家刚会抓东西的小弟弟,正伸手够绳头。

评委问:“为什么要加个陌生的虚影?”

丝光指着绳头的光:“因为绳头不能断啊。每个路过的人,哪怕只碰一下,都是给光续了段线。”

话音刚落,“光脉绳”突然发光,所有的结同时绽开,映出无数双手在接线:唐代画师握着颜料线,婉清捏着红线,巴图爷爷攥着蓝线,小绵光捻着棉线,丝光自己拉着新线,而绳头的虚影,正被双更小的手握住——是博览会现场,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地抓住了绳头,他的袖口,沾着从“光影植物园”来的茉莉粉,粉落在绳上,开出了朵新的小茧。

“光影传承馆”的新展柜里,摆着丝光的“光脉绳”。旁边放着块缠线板,板上留着半截没缠完的线,说明牌上写着:“线还在等——等你伸手,接下这头。”

参观的老人摸着绳结,突然红了眼。他年轻时是“光影棉纺厂”的纺织工,曾给1950年的巴图爷爷寄过棉线,线里藏着“沙漠风大,给机器做件棉衣”的字条。此刻,“第58结”突然发亮,映出他当年打包线轴的样子,线轴上的标签,和展柜里缠线板的木纹重合,像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头。

“原来我也在线上啊。”老人轻声说。丝光点点头,心里忽然透亮:所谓“月光织就的影视桥”,从不是悬在空中的奇迹,是无数根线,无数双手,无数个在平凡日子里接线、缠线、护线的人,共同织的网。网的每个结,都是“记得”;网的每个洞,都等着新的线来补。

东郊制片厂的老摄影棚,如今多了台“光影织布机”。丝光常坐在机前,往梭子里穿新的线——有时是从“光影湿地”来的露珠线(裹着荷叶的清香),有时是从南极冰原捡的冰晶线(带着极光的蓝),织出的布上,光影流动不息:1941年的茉莉在布上开花,1950年的驼铃在布上响,α星系的星绳在布上绕,而布的边缘,正被双双新的手拉住,往更远的地方扯。

“丝光,下一段织什么?”工坊师傅问。

丝光抬头望月亮,月光落在织了一半的布上,像给未完成的部分描了道银边。她仿佛看见婉清站在光里,举着刚绣好的帕子;巴图爷爷牵着骆驼,脖子上的线绳晃出光;α星系的孩子举着星绳,对着地球笑。

“织所有人的手。”她说。

梭子穿过经线,带着新的线,在布上留下淡淡的痕。痕里渗出点黏黏的液汁,尝起来甜甜的,像1941年婉清外婆做的桂花糖,像1975年非洲草原的蜜,像所有光里的故事,藏在丝线里,等着被后人咬开,尝到那口暖。

线还在接,结还在缠,布还在织。

只要还有人愿意握住绳头,愿意把心里的光,缠进新的线里——

这桥,就永远在。

这光,就永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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