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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影落终章,桥影长留

月光织就的影视桥

小绵绒的女儿小绵绒绪四岁时,总爱抱着“绵绒绪线轴”玩。线轴是用宋代老桑木做的,轴身缠着“绵绒绪丝”——比绵绒更柔,比绒绪更韧,像月光和棉花揉在一起抽的丝,绕在线轴上,像圈会发光的云。晃一晃,丝里会飘出层层叠叠的影:宋代织工把绵绒绪丝铺在锦缎下,指尖抚过,说“这丝能记光阴,千年后还暖”;清代绣娘用这丝绣并蒂莲,针脚里藏着句“光要软着走,才不会碰疼故事”;1941年的婉清,把丝缠在茉莉发簪的流苏上,发簪晃时,丝里的光会落在胶片上,给《雾中花》的画面镀层软银;1950年的沙漠里,巴图爷爷的小孙女,用这丝把放映机的齿轮缝进驼毛毡,说“让光踩着软丝走,沙漠的石头就硌不着它”。

“外婆说,这是‘光的线轴日记’。”绵绒绪举着线轴追院里的蝴蝶,丝尾扫过蝴蝶翅膀,翅膀上突然显出串小字:“绵绒绪,光的丝要慢慢绕,急了会打结哦。”字迹是小绵绒用宋代绵绒绪丝绣的,藏在线轴的木纹里,只有孩子的手摸过才显影,像把话缝进了木头的年轮里。

“绵绒绪馆”的樟木箱里,藏着“光的软档案”。是历代人用绵绒绪丝裹的光影碎片:有个锦袋解开时,飘出宋代织坊的桑香,织工正把绵绒绪丝绕在线轴上,说“这丝能裹住光的影子,等后来人看”;有个布包沾着民国的茉莉香,是1941年婉清的小场记留的,包里藏着半缕银绒绪,丝里裹着婉清补胶片的手影,指尖捏着的茉莉花瓣,正往丝里渗香;有个皮囊裹着沙漠的沙,是巴图爷爷的小孙女缝的,沙粒里的丝缠着放映机的齿轮声,混着她的奶声:“丝要绕三圈,光才不会跑丢呀。”

绵绒绪跟着妈妈来“理丝”,小手扒拉着“碎丝篮”——篮里是各种绵绒绪边角,有撮半透明的金绒绪,摸着像融化的月光,是从宋代锦缎的残片里梳出来的,丝里藏着枚小铜梭,梭尖缠着半缕丝,丝上印着宋代织工绣的缠枝莲,花瓣的纹路,竟和婉清茉莉发簪上的花瓣重合,像光在千年里,悄悄记着同个模样。

“这是‘光的丝根’。”馆主奶奶捡起那撮金绒绪,往绵绒绪手里塞,“顺着丝摸,能摸到很久以前的光。”绵绒绪捏着丝,指尖突然一暖,眼前亮了:宋代织坊的油灯下,织工正把这缕丝绕在线轴上,轴边堆着刚绣好的锦缎,缎子上的缠枝莲,正慢慢渗出光,光里浮着片小小的胶片,印着她对着线轴笑的样子。原来梭不是丢了,是被绵绒绪丝接住了,藏了近千年,等个孩子来顺着丝找。

七岁的小绵绒绪发现了“绵绒绪家谱”。在馆的阁楼里,有个旧木柜,柜里铺着块“绵绒绪绸”,绸上用不同时代的丝绣着名字:最顶端是“宋·织工”,用金绒绪绣的,旁边摆着半块宋代锦缎,缎子里的丝还在轻轻动;往下是“清·绣娘”,用青绒绪绣的,缠着朵光做的并蒂莲;再往下是“1941·婉清”,银绒绪绣的,发簪上的茉莉正往下掉光;“1950·巴图”用驼毛绒绪绣的,铃铛里的光正顺着丝往远处飘;最新添的名字是“绵绒绪”,用她自己理出的金绒绪绣的,丝尾还在慢慢爬,爬过绸子的边缘,像条想钻进阳光里的软丝带。

“这是光的‘丝家谱’。”奶奶小绵绒摸着绸子说,“用丝绣名字,丝不断,光就认得出回家的路。”绵绒绪数着绸上的名字,数到“宋·织工”时,指尖突然陷进软丝里——原来缠枝莲的丝里藏着个小锦囊,锦囊里裹着片宋代的染布,布上的染料印着织工的字:“光的丝要松松绕,太紧了,它就喘不过气啦。”字迹被丝裹得软乎乎的,像怕吓着人。“是她在教我绕丝呢。”绵绒绪把染布贴在脸颊上,暖烘烘的触感里,混着桑木的香,像织工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光影绕丝课”上,小绵绒绪学“光的丝道”。老师说,光的丝有“三软”:宋代的绵绒绪要软着铺,才藏得住千年的暖;清代的绒绪要软着绣,才裹得住针脚里的话;民国的茉莉丝要软着缠,才不会磨疼胶片上的影。“最要紧的是‘接丝’——”老师指着窗外的蛛网,“把新丝接在旧丝尾上,光就会顺着丝走,从过去走到将来。”

绵绒绪的作业本上,画着“光的丝道图”:用金绒绪画宋代的锦缎光,丝绕着缠枝莲;用青绒绪画清代的绣绷光,丝缠着并蒂莲;用银绒绪画重庆的茉莉光,丝缠着发簪;用棕绒绪画沙漠的放映机光,丝裹着齿轮;最后用白绒绪在图的中心画了个小小的“丝团”,团里的丝突然自己漫开,把所有的光都裹在中间,像妈妈抱她时圈起的臂弯。

那天放学,她的书包里多了个“绵绒绪锦囊”,是馆主奶奶送的,锦囊里装着半缕宋代的金绒绪,丝上用光影绣着:“绵绒绪,光走累了,会在丝里歇脚,你要轻着摸哦。”字迹是宋代织工的,被丝藏了近千年,像前人把话缝进了时光的软絮里,等个孩子来听。

十岁的小绵绒绪成了“绵绒绪接丝师”。她的“光影丝盒”里,藏着各种“会讲故事的丝”:有卷宋代的金绒绪,接在清代的青绒绪上,会显出织工和绣娘隔着时空对笑,织工的缠枝莲与绣娘的并蒂莲,在丝里慢慢并成一朵;有缕1941年的银绒绪,接在宋代丝上,会飘出婉清对小场记说的“你看这丝里的光,像不像外婆熬的糖稀?软乎乎的,能粘住所有甜”;有团1950年的驼毛绒绪,接在民国丝上,会跳出巴图爷爷的小孙女数丝圈的声:“十圈、十一圈,光的路够长啦,能跑到星星那!”

她在“全球光影绵绒绪展”上,搭了座“绵绒绪帐”——用宋代的金绒绪当帐顶,清代的青绒绪当帐帘,民国的银绒绪当帐边,帐的一角挂着宋代织工的线轴,轴上的丝正往帐里漫;另一角挂着α星系孩子送的“星绒球”,球里的光丝正顺着帐边的丝爬,爬过的地方,会开出半朵地球茉莉、半朵外星光花;帐中央,她自己的影子正坐在丝堆里绕线轴,影子的指尖划过,丝里的光会漫出帐外,漫向展厅的每个角落,漫向来看展的人的手心。

评委问:“为什么帐要织得这么软?”

绵绒绪指着帐顶的光丝:“因为光和故事都怕硬呀。软的帐,能让光舒舒服服躺着,也能让听故事的人,把心放软了慢慢听。”

话音刚落,“绵绒绪帐”突然泛出柔光,所有的丝开始轻轻颤动:宋代的金绒绪牵着清代的青绒绪,青绒绪缠着民国的银绒绪,银绒绪裹着沙漠的驼毛绒绪,最后和α星系的星绒缠成个大大的“同心结”,结里映出无数张脸——宋代织工的、清代绣娘的、婉清的、巴图爷爷的、外星孩子的、来看展的老人和孩子的……所有的脸都在丝里笑着,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了棉花堆成的云里。

“光影传承馆”的新展柜里,摆着绵绒绪的“绵绒绪帐”模型和她的“光影丝盒”。展柜最下层,放着个空的“绵绒绪线轴”,说明牌上写着:“请绕上你的丝——光的路,差你这缕软。”

有个刚会说话的小男孩,被妈妈抱着,往线轴上绕了段自己的鞋带。鞋带刚碰到轴,就变成缕粉白的绵绒绪,顺着宋代的金绒绪往上爬,像条想晒太阳的小软虫,爬过的地方,开出了朵小小的光花。

绵绒绪站在展柜旁,看着小男孩咯咯的笑,忽然想起馆主奶奶说的:“光最不挑丝了。桑木的丝、棉线的丝、孩子的鞋带丝,只要愿意软着绕,就能接住过去的光,送向将来的路。”

此刻,东郊制片厂的老摄影棚里,新的剧组正在拍夜戏。年轻的女演员,正用绵绒绪接的丝,给戏里的“老胶片”缝防尘袋,丝穿过布的声音,和宋代织工铺绵绒、清代绣娘穿针、婉清缠发簪的声音,一模一样。月光落在丝上,像给绵绒绪镀了层暖银,丝顺着月光飘,飘向还没被写下的故事,飘向还没出生的孩子的手心。

绵绒绪摸了摸怀里的“绵绒绪线轴”,轴上的丝正慢慢绕,像光在轻轻呼吸。她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拿起线轴,把光的丝软着绕、慢慢接,这桥就永远不会断。

丝还在绕,结还在缠,帐还在软软地张。

只要绵绒绪还在续,光还在软着走,只要有个叫绵绒绪的孩子,或是叫别的什么名字的孩子,愿意对着光的丝笑一笑——

这桥,就永远软得能接住所有故事。

这光,就永远暖得能裹住所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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