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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月痕漫过桥栏,映着未散的场

月光织就的影视桥

小绒绵绪的女儿小绵绒光绪四岁时,总爱抱着“绵绒光绪球”在院里打滚。那是个比绒绵绪团更轻盈的光团,由“绵绒光绪丝”缠成——丝比绵绒绪更细,像把月光抽成棉线,再把棉线揉成光,团在手里,像揣了颗会呼吸的月光棉。晃一晃,丝里会漫出层层叠叠的暖影:隋代的织工坐在油灯下,用绵绒光绪丝给锦缎纳底,说“这丝能收月光,千年后还暖”;唐代的绣娘用这丝绣卷草纹,针脚里藏着“光要软着淌,才不会碰疼日子”;婉清把丝缠在茉莉发簪的流苏上,发簪晃时,丝里的光落在《雾中花》的胶片上,给画面镶了圈软银;巴图爷爷的小孙女,用这丝把放映机的齿轮缝进毡子,说“让光踩着软丝转,沙漠的沙就磨不坏它”。

“外婆说,这是‘光的棉线团’。”绵绒光绪举着光团追蝴蝶,丝团扫过蝴蝶翅膀,翅膀上突然显出串小字:“绵绒光绪,光的丝要轻轻绕,急了会打结哦。”字迹是小绒绵绪用隋代绵绒光绪丝绣的,藏在丝团的芯里,只有孩子的手托着才显影,像把话缝进了光的软香里。

“绵绒光绪馆”的紫檀柜里,藏着“光的软纪年”。是历代人用绵绒光绪丝裹的光影碎片:有个锦囊解开时,飘出隋代织坊的桐香,织工正把绵绒光绪丝铺在锦缎上,说“这丝能裹住月光的脚印,等后来人寻”;有个木匣沾着唐代的松香,是唐代绣娘的学徒留的,匣里藏着半缕黄绒光绪,丝里裹着绣娘绷花样的手影,指尖捏的竹绷,正往丝里渗草木香;有个皮袋裹着民国的茉莉香,是1941年婉清的小场记缝的,袋里的丝缠着胶片的边角,混着她的细语:“丝要绕成环,光才不会迷路呀。”

绵绒光绪跟着妈妈来“理光”,小手扒拉着“碎光盒”——盒里是各种绵绒光绪边角,有撮半透明的玉色丝,摸着像融化的月光膏,是从隋代锦缎的残片里梳出来的,丝里藏着枚木梭,梭尖缠着半缕丝,丝上印着隋代织工织的卷草纹,纹路竟和唐代绣娘的卷草、婉清的茉莉藤蔓重合,像光在千年里,悄悄记着同个温柔的曲线。

“这是‘光的丝源’。”馆主奶奶捡起那撮玉色丝,往绵绒光绪手里塞,“顺着丝摸,能摸到月光最初的温度。”绵绒光绪捏着丝,指尖突然一暖,眼前亮了:隋代的油灯下,织工正把这缕丝铺在锦缎上,缎边堆着刚织好的纹样,卷草纹正慢慢渗出光,光里浮着片小小的胶片,印着她对着油灯笑的样子。原来梭不是丢了,是被绵绒光绪丝接住了,藏了一千多年,等个孩子来顺着丝找。

七岁的小绵绒光绪发现了“绵绒光绪家谱”。在馆的阁楼里,有个旧藤箱,箱里铺着块“绵绒光绪缎”,缎上用不同时代的丝绣着名字:最顶端是“隋·织工”,用玉色丝绣的,旁边摆着半块隋代锦缎,缎里的丝还在轻轻颤;往下是“唐·绣娘”,用黄绒光绪绣的,缠着朵光做的卷草;再往下是“1941·婉清”,银绒光绪绣的,发簪上的茉莉正往下掉光瓣;“1950·巴图”用驼毛绒光绪绣的,铃铛里的光正顺着丝往星子飘;最新添的名字是“绵绒光绪”,用她自己理出的玉色丝绣的,丝尾还在慢慢漫,漫过缎子的边缘,像片想晒透阳光的棉花海。

“这是光的‘软家脉’。”奶奶小绒绵绪摸着缎子说,“用丝绣名字,丝不断,光就认得出回家的路。”绵绒光绪数着缎上的名字,数到“隋·织工”时,指尖突然陷进软丝里——原来卷草纹的丝里藏着个小锦囊,锦囊里裹着片隋代的染帛,帛上的染料印着织工的字:“光的丝要松松托,攥紧了,它就喘不过气啦。”字迹被丝裹得软乎乎的,像怕惊着人。“是她在教我托丝呢。”绵绒光绪把染帛贴在脸颊上,暖烘烘的触感里,混着桐木的香,像织工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光影理光课”上,小绵绒光绪学“光的丝韵”。老师说,光的丝有“三柔”:隋代的绵绒光绪要柔着铺,才藏得住千年的月光;唐代的绒光绪要柔着绣,才裹得住针脚里的草木香;民国的茉莉丝要柔着缠,才不会磨疼胶片上的影。“最要紧的是‘续光’——”老师指着窗外的柳絮,“把新丝续在旧丝尾上,光就会顺着丝流,从过去流到将来。”

绵绒光绪的作业本上,画着“光的丝流图”:用玉色丝画隋代的锦缎光,丝绕着卷草纹;用黄绒光绪画唐代的绣绷光,丝缠着卷草;用银绒光绪画重庆的茉莉光,丝缠着发簪;用棕绒光绪画沙漠的放映机光,丝裹着齿轮;最后用白绒光绪在图的中心画了个小小的“光泉”,泉里的丝突然自己漫开,把所有的光都裹在中间,像妈妈抱她时圈起的臂弯。

那天放学,她的书包里多了个“绵绒光绪丝袋”,是馆主奶奶送的,袋里装着半缕隋代的玉色丝,丝上用光影绣着:“绵绒光绪,光流累了,会在丝里歇脚,你要轻着托哦。”字迹是隋代织工的,被丝藏了一千多年,像前人把话缝进了时光的软絮里,等个孩子来听。

十岁的小绵绒光绪成了“绵绒光绪续光师”。她的“光影丝袋”里,藏着各种“会哼故事的丝”:有卷隋代的玉色丝,续在唐代的黄绒光绪上,会显出织工和绣娘隔着时空对笑,织工的卷草纹与绣娘的卷草,在丝里慢慢缠成一片;有缕1941年的银绒光绪,续在隋代丝上,会飘出婉清对小场记说的“你看这丝里的光,像不像外婆煮的粥?软乎乎的,能暖透所有凉”;有团1950年的驼毛绒光绪,续在民国丝上,会跳出巴图爷爷的小孙女数丝圈的声:“十四圈、十五圈,光的路够长啦,能跑到星星的梦里!”

她在“全球光影绵绒光绪展”上,搭了座“绵绒光绪榭”——用隋代的玉色丝当榭顶,唐代的黄绒光绪当榭柱,民国的银绒光绪当榭帘,榭的一角挂着隋代织工的木梭,梭上的丝正往榭里漫;另一角挂着α星系孩子送的“星绒光”,绒里的光丝正顺着榭柱的丝爬,爬过的地方,会开出半朵地球茉莉、半朵外星光朵;榭中央,她自己的影子正坐在丝堆里理光团,影子的指尖划过,丝里的光会漫出榭外,漫向展厅的每个角落,漫向来看展的人的手心,像撒了把光做的棉花糖。

评委问:“为什么榭要织得这么软?”

绵绒光绪指着榭顶的光丝:“因为光和故事都怕硬呀。软的榭,能让光舒舒服服歇脚,也能让听故事的人,把心放软了慢慢听。”

话音刚落,“绵绒光绪榭”突然泛出柔光,所有的丝开始轻轻晃:隋代的玉色丝牵着唐代的黄绒光绪,黄绒光绪缠着民国的银绒光绪,银绒光绪裹着沙漠的驼毛绒光绪,最后和α星系的星绒光缠成个大大的“同心结”,结里映出无数张脸——隋代织工的、唐代绣娘的、婉清的、巴图爷爷的、外星孩子的、来看展的老人和孩子的……所有的脸都在丝里笑着,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了棉花堆成的云朵上。

“光影传承馆”的新展柜里,摆着绵绒光绪的“绵绒光绪榭”模型和她的“光影丝袋”。展柜最下层,放着个空的“绵绒光绪丝团”,说明牌上写着:“请续上你的丝——光的路,差你这缕柔。”

有个刚会说话的小男孩,被妈妈牵着,往丝团里放了块自己的绒布小车。小车刚碰到团,就变成缕粉白的绵绒光绪,顺着隋代的玉色丝往上爬,像条想晒太阳的小软糖,爬过的地方,开出了朵小小的光花。

绵绒光绪站在展柜旁,看着小男孩咯咯的笑,忽然想起馆主奶奶说的:“光最不挑丝了。锦缎的丝、棉线的丝、孩子的绒布丝,只要愿意柔着续,就能接住过去的光,送向将来的路。”

此刻,东郊制片厂的老摄影棚里,新的剧组正在拍夜戏。年轻的女演员,正用绵绒光绪续的丝,给戏里的“老胶片”缝保护套,丝穿过布的声音,和隋代织工铺丝、唐代绣娘穿针、婉清缠发簪的声音,一模一样。月光落在丝上,像给绵绒光绪镀了层暖银,丝顺着月光飘,飘向还没被写下的故事,飘向还没出生的孩子的手心。

绵绒光绪摸了摸怀里的“绵绒光绪球”,团里的丝正慢慢漫,像光在轻轻呼吸。她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托起丝团,把光的丝柔着续、轻轻接,这桥就永远不会断。

丝还在续,结还在缠,榭还在软软地立。

只要绵绒光绪还在托,光还在柔着流,只要有个叫绵绒光绪的孩子,或是叫别的什么名字的孩子,愿意对着光的丝笑一笑——

这桥,就永远软得能接住所有故事。

这光,就永远暖得能裹住所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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