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我们一起死，你满意吗？”
左航“说话！”
这话从别嘴里说出来或许能当做玩笑话，但是左航说出来却莫名骇人，阮时宜被他吼完哭得更凶了，被他逼压在架子上拽着他的领口抽泣着。
谁会不怕死？
阮时宜最怕的就是死了。
人生数十载她甚至都没享过几天福，疫情到来之后最怂的就是她了，整天不敢出门也不敢和别人接触，生怕一个不注意感染了熬不过那个冬天。
只是一点绝望之感就让她心生了去死的念头，阮时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但是真要死，她是不敢的。
她也不明白左航是为什么曲解她的意思，认为她是为了张泽禹他们才让他杀了她的。
一起死是一件特别吓人的事，因为左航真的会先杀了她然后再自杀。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场对峙因为阮时宜的沉默和哭泣僵持不下，直到书房门被敲响她才感觉窒息感在慢慢消失。
“时宜，左航，你们在里面吗？”
是阮母的声音。
被捂住呜咽的嘴她只能眨着雾蒙蒙的双眼看着左航。
他调整了两下呼吸压下了怒意用尽量轻快的声音回复她。
左航“在的，阿姨”
“我给你们送点水果”
左航“好，我来拿”
扭头收回笑意他抬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
左航“别出声”
吞下了没能说出口的话她沉默着表示顺从。
这么尴尬的境况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
站在门口理了理被阮时宜抓乱的衣领他才开门，看着阮母笑意盈盈站在外面他也回了个微笑。
左航“阿姨”
他只开了一条足够露出他整张脸且能挡住身后一切的小缝，阮母探着头想去看阮时宜被他遮了个干净。
左航“我们一起参加了个比赛，正在讨论呢”
阮母闻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然后把果盘递给他。
“辛苦你多照顾我们家时宜了”
左航“没事，应该的阿姨”
如果她知道这个人把她女儿照顾到床上而且不久前正邀请她一起去死的话，她会悔死。
果盘里有樱桃葡萄小番茄，还都是圆溜溜的水果。
抬眸看了眼缩在书架前的娇小一团，对上她湿漉漉的双眼时左航已经冷静下来了，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阮时宜脚底像被黏住了一般斜靠着书架，潜意识里还在害怕他。
如临大敌。
在左航眼里她现在的表现就在告诉他这些。
“哐！”
果盘重重敲在了桌子上，有几颗葡萄跳了出来滚到了她的脚边。
眼看着左航要过来阮时宜赶紧抬脚走向他。
左航“还想死吗？”
阮时宜“……”
阮时宜“想”
每当自暴自弃说出“想死”的时候心里都莫名轻松。
左航“人有很多种死法，你可以选择吊死撑死摔死”
阮时宜一阵头皮发麻，默默往后挪了半步，刚要继续小步移开身体蓦然悬空，惊慌失色间她揽住了左航的脖子。
修。
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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