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

这不是梦。

身上压着的重量实实在在，箍住她手腕的力道，像铁钳一样冰冷。

江暖“不要…滚开啊！”

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哭腔。

手腕被张函瑞死死摁在枕头里，高举过头顶，骨头硌得生疼。

她挣了一下，徒劳又绝望。

他啧了一声，眉梢那点不耐烦一闪而过。

另一只手却没停，慢条斯理地，指尖勾向她睡衣的领口。

那点微凉的触感碰到皮肤，激得江暖猛地一哆嗦。

床头那盏旧夜灯，光线昏黄得像隔夜的油，落在他脸上，勾出半明半暗的轮廓，有种说不出的邪气。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

江暖“张函瑞！你放开！听见没有！王八蛋！”

尖叫混着哭骂炸开，眼泪糊了满脸。

两条腿胡乱地蹬着，床单被踹得一团糟。

可他像是聋了，眼神直勾勾的，空得吓人，又像是陷在什么泥潭里，只顾着自己往下沉。

她的哭喊砸过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不知道哭了多久，抽噎得胸口像要炸开，他才像是被这动静惊扰，慢吞吞抬起脸。

嘴角竟然还歪着，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他伸手，指腹带着一种假惺惺的温柔，抹掉她脸上的泪。

张函瑞“别哭…”

声音低低的，有点哑，又带着点让人脊背发凉的餍足。

不然，你的眼泪只会让我更爽…

江暖胸口起伏得厉害，只能死死瞪着他，声音碎得不成调：

江暖“那你起来啊！”

张函瑞“行啊。”

他答得轻快，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钩子。

张函瑞“那你跟我do。”

直白无耻的要求让江暖“轰”地一下涨得通红，羞愤得浑身发抖。

江暖“做你大爷！”

江暖“…滚！疯子！”

看着她那双喷火的眼睛，张函瑞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

张函瑞“啧…别做我大爷，做我…”

那手指带着轻佻的劲儿，就往她哆嗦的嘴唇上点。

就在要碰到的瞬间，江暖猛地一偏头，眼神狠得像要吃人，张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张函瑞“呃…”

一声闷哼。

张函瑞眉头终于拧成了疙瘩，低头看自己拇指上，一圈深深的牙印。

然而，就在她稍稍松口的刹那，少年非但没有趁机抽回手，反而就势停留在原地。。

张函瑞“咬痛快了？”

他眼底那点墨色，浓得化不开，有什么东西彻底撕开了伪装。

张函瑞“…那，该我了。”

话音没落，他整个人猛地压下来，带着一股狠劲儿的阴影。

颈侧那块皮肤骤然被一股带着湿气的力量攫住，又痛又麻，一股说不清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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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

他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声音浑浊而充满命令的意味。

张函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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