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只剩不到三天,腊月二十八这天,江暖和沈云娘俩儿单独出来吃饭,打算提前过个属于她们自己的清净年。
至于为什么没叫上张奕然,嗯,懂的都懂。
饭吃到一半,江暖起身去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需求,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却从镜子里瞥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男人正双手撑着洗手台,微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神情,但紧蹙的眉头和红润的脸色,明显透着不适。
看样子是喝多了。
江暖心头莫名一跳,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掠过,但她迅速压了下去。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旁边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冲洗着双手,眼角的余光却像黏了胶水,牢牢锁在镜中那个身影上。
左奇函在包厢里被那几个老总灌得不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
他撑着台面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视线无意间扫过镜子,恰好与镜中江暖的目光撞上。
他眼神有些涣散,只是漠然扫了一眼后,便移开视线,捧起冷水用力扑了扑脸,试图驱散醉意。
随后,他扶着瓷砖墙壁,脚步虚浮地转身,打算往回走。
江暖用纸巾细细擦干手上的水渍,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那个踉跄的背影。
正琢磨着该怎么自然地靠近,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只见左奇函没走出几步,脚下猛地一个趔趄,身形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
江暖眼疾脚快,立刻冲上前,一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暖“先生,您没事吧?”
她刻意放柔了声音,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手上却毫不客气地将男人一条沉重的手臂拉过来,架在了自己的肩上,几乎是用半扛的姿势,果断扶着他调转了方向,朝餐厅大门走去。
左奇函“……”
左奇函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灼烧得厉害,难受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意识模糊间,只觉得身侧靠着一个温软的身体,一股清淡好闻的气息丝丝缕缕飘入鼻腔。
这味道奇异地抚平了他胃里的翻腾和心头的烦躁,他昏沉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歪了过去,轻轻靠在了她的肩颈处。
江暖半扶半抱着他,顺利穿过餐厅大堂,来到门口。
她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利落地拉开车门,几乎是把这个男人塞进了后座,自己随即也钻了进去,对司机报了一个熟悉的酒店地址。
接着,她飞快地给沈云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情况。
做完这一切,虽说累的不轻,但转过头看到男人的脸时,心中又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江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狡黠而得意的浅笑。
这可是你自己送到我面前来的。
不趁机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这天赐良机了?
车子很快驶入酒店,江暖叫来了店员帮忙。
察觉到店员看他们的目光带着疑虑,江暖便一脸关切的虚扶着左奇函的一个胳膊,语气关心却有带着责怪的意味。
江暖“哎…都说了不让你喝那么多…”
江暖“要是让妈知道又得怪罪我没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