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法归一

几个月后，天断山脉深处。

一道身影在雷云中穿梭，每一次呼吸都引动天地灵气震荡。程云端坐在万丈悬崖之巅，头顶雷劫正在酝酿。

"第九道雷劫了。"虚老的声音带着紧张，"渡过此劫，你就是元婴修士。"

过去三个月，程云遭到前所未有的追杀。天玄宗联合三大宗门发布通缉令，幽冥殿更是派出了三位化神特使。他辗转百万里，历经数十场血战，终于在生死边缘突破瓶颈。

"轰隆！"

水桶粗的金色天雷劈下，程云不避不闪，任由雷光贯体。诡异的是，雷霆之力不仅没有伤害他，反而被混沌源种吸收，转化为精纯能量。

"天雷炼体，混沌铸魂..."程云长啸一声，体内传出琉璃破碎般的清响。丹田处的元婴终于成型——一个缩小版的程云，周身缠绕着混沌之气、雷霆之力和九幽冥火。

元婴成，天地贺！方圆千里的灵气形成漩涡，向程云汇聚。他的气息节节攀升，最终稳定在元婴中期——直接跨越了初期阶段！

"不愧是混沌道体。"虚老感叹，"寻常修士渡劫后虚弱不堪，你反而更上一层楼。"

程云内视己身，发现混沌源种已经长到拇指大小，内部仿佛有一个小宇宙在运转。更神奇的是，他现在可以同时保持三种体质特性而不冲突！

"试试新能力。"程云心念一动，右手泛起雷光，左手缠绕黑炎，眉心则浮现混沌云纹。三者同时激活，却和谐统一。

虚老突然惊呼："快看《太虚混沌诀》最后篇章！"

程云神识沉入戒指，发现原先模糊不清的终极篇章现在清晰可见——"万法归一"！这是混沌道体大成的标志，可以模拟任何见过的特殊体质，且没有数量限制！

"这...太逆天了！"程云声音发颤。修仙界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能拥有多种体质的人，更别说无限模拟了。

"难怪幽冥殿如此忌惮混沌道体。"虚老恍然大悟，"在他们追求体质融合的技术时，混沌道体天然就能做到这点，而且更加完美。"

兴奋过后，程云冷静下来："我现在最多能模拟几种？"

"以你元婴期的修为，三种是极限。"虚老估算道，"而且模拟的体质不能超过你自身境界。"

程云点点头，开始思考组合。目前他已经有：混沌道体(本命)、天雷体(妖丹获得)、九幽冥火体(传承获得)。还需要什么能力？

"防御。"他很快有了决定，"之前那个金面特使有一种'金刚不坏体'，硬接我的混沌雷力都没事。"

计议已定，程云离开闭关地，主动寻找追杀他的修士。三日后，他伏击了一支天玄宗小队，带队的是个元婴后期体修，正是金刚不坏体的拥有者。

一场激战后，程云用九幽冥火灼烧对方元神，趁其虚弱时发动混沌吞噬，成功提取了体质印记。

"成功了！"感受着体内新增的金刚特性，程云欣喜若狂。现在他攻有雷火，防有金刚，辅以混沌，同阶几乎无敌！

就在他准备继续狩猎时，一则消息震惊了整个修仙界——天玄宗圣子楚惊天突破化神期，三日后将与林青羽举行双修大典，同时接任宗主之位！

"这么急？"程云冷笑，"看来我破坏传送阵真的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虚老分析道："楚惊天很可能是想借大典之机，血祭参会者强行打开通道。"

"该回去了结了。"程云望向天玄宗方向，眼中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