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06:48】
星牧号外接小阳台的折叠门被阳光烘成蜜糖色,薄雾从海面爬上栏杆,带着一点咸味的凉意。
回舟穿着松垮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领口只随意系了两颗扣。他的短发被晨风吹得微微向一侧倾斜,刘海短而规整,发顶蓬松却不乱,像刚被海浪抚平的沙丘。
他蹲在多肉架前,掌心亮起柔和的绿芒,像给植物们送早安吻。
“一点点生机,一点点就好。”
绿芒顺着指尖滴落,多肉们抖了抖叶片,发出极轻的“咕噜”声,仿佛在回应。
——
【07:12】
南竹最先被异响吵醒。黑色无袖训练衫外披着蝙蝠翼外套,银十字架贴在锁骨晃出冷光。
“回舟,你给它们喂了什么?”
他倚在门框,声音还带着睡意,冰蓝眸子却瞬间清醒——
原本拳头大的小仙人掌,此刻正膨胀成一辆悬浮车的高度,针叶像长矛,尖端闪着晨露的寒光,硬生生把阳台门顶得变形。
谢昭奕顶着乱糟糟的火红短发冲出来,浅灰背心卷到胸口,露出精瘦的腰。
“我闻到植物打架的味道——哇哦!”
他猛地刹住脚,差点撞上仙人掌巨臂。
“回舟,你这是把仙人掌当战列舰养?”
回舟自己也怔住,掌心绿光还在闪烁,像忘了关的阀门。
“我……只是想让它长得更健康。”
声音弱弱的,耳尖泛红。
南小然穿着草莓睡裙,丸子头歪在一边,粉色发尾炸成蒲公英。
她揉着眼睛从仙人掌洞里探头,“咚”地磕到针叶,立刻泪眼汪汪。
“好痛!回舟哥,它扎我!”
她抬手就想拔针,被回舟一把握住手腕。
“别碰,刺有毒。”
回舟抬眸,眼底懊恼与宠溺交织,“是我没控制好剂量。”
白铃最后出现。黑短袖贴在身上,长发松松绑在肩后。他指尖夹着一张银卡牌,懒洋洋地转。
“让一让。”
白铃把银卡牌弹到指间,冷光一闪——
“退后,我来削它。”
回舟忙举手:“别用切割牌!会伤到主干——”
话没落地,卡牌已脱手。
啪!一道银弧掠过,仙人掌纹丝不动。
一秒后,它的表皮开始泛出诡异的粉红色,针叶顶端齐刷刷开出迷你喇叭花。
南竹:“……你拿了什么牌?”
白铃垂眸,指尖一翻——牌背印着一行小字:【派对·100% 喜庆染色】。
他罕见地噎了一下:“拿错。”
仙人掌继续膨胀,花粉像粉色雪崩,瞬间把五人染成“草莓味”人形。
——
【07:22】
阳台门彻底变形,众人被迫排队钻“仙人掌洞”。
谢昭奕率先爬,火红短发沾满花粉,像顶着一团粉色火焰。
“这洞有点窄,我屁股卡——嘶,针叶改行做裁缝了!”
南竹紧跟,蝙蝠翼外套被花粉糊成玫红,他一边爬一边冷声指挥:
“收腹,别蹭到刺。回舟,回头减一次‘生长 buff’作业。”
回舟短发被花粉染得粉一块绿一块,像打翻的调色盘。
他苦笑着把刘海别到耳后:“我申请用藤蔓当安全绳……”
南小然丸子头彻底炸毛,花粉混进粉色发丝,成了渐变草莓雪顶。
她钻到一半突然停下,回头冲楼下路过的邻居挥手:
“早安!”
邻居端着咖啡,目瞪口呆:“行为艺术?需要门票吗?”
白铃最后一个出来,黑色短袖被花粉染成玫瑰灰。他面无表情,抬手把兜帽扣上,只留下一句:
“都别回头。保持队形。”
——
【07:30】
楼下空地,五人排成一条粉色纵队,头顶还飘着零星花粉。
邻居纷纷举起终端拍照:
“今年艺术节提前了?”
“主题叫《仙人掌驯养人类》?”
谢昭奕冲镜头比一个火焰心:“记得打 tag——#星牧号清晨装置艺术#。”
南竹把外套拉链拉到顶,遮住半张脸,声音闷闷:
“……回舟,今晚把仙人掌缩回去,否则你就睡它旁边。”
回舟摸了摸鼻尖,短发在晨风里轻轻晃动,像一株做错事的小草:“我努力。”
白铃低头把那张闹事的卡牌收回卡盒,指尖一弹,盒盖“嗒”地合拢。自言自语道:
“下次出门前,先检查牌库。”
花粉继续飘落,五人的影子在晨光里被拉得老长——
像一排被春天绑架的仙人掌骑士。
【周六午后·旧城区猫咖巷】
初夏的风带着烤鱿鱼和猫薄荷的味道,一起在青石板上打滚。星牧号五人组难得全体放假,挤进流浪猫收容点的小院。
白铃黑交领短衫,银扣在锁骨处闪冷光。黑发比晨霜还顺,刘海锋利地切在额前。他单膝蹲下,指尖捏一条小鱼干,语气淡漠得像在发任务:“吃。”
三花猫试探伸爪,鱼干晃动,空气骤然紧绷。
谢昭奕火红短发被阳光点成跳跃的焰,几缕发梢翘起,像刚炸开的火花。他咬着根棒棒糖,蹲在矮墙头,终端镜头对准白铃,虎牙闪亮:“别眨眼,抓拍名场面——《高冷驯兽师一秒破功》。”
南竹蝙蝠翼外套敞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领口微敞,锁骨线条冷白。细碎刘海垂在额前,被风拂得一荡一荡。他倚着电线杆,眸里盛着笑意,手中拿冰汽水,看戏般的盯着。
南小然粉长发高马尾,蓬松微卷的发尾垂到腰窝,随动作划出轻盈弧度。黑色大蝴蝶结压住碎刘海,衬得整张脸只有巴掌大。她蹲在最前线,马尾晃成草莓味钟摆,终端连拍模式咔咔响:“白铃哥耳朵红了!放大放大!”
回舟短发蓬松却利落,发顶自然向一侧倾斜,刘海短而规整,被风吹得微微颤动。白衬衫下摆随意掖进黑裤,他双手插兜,眸子弯成月牙:“要催生猫薄荷吗?转移火力。”指尖绿光一闪,一株迷你薄荷在空中晃。
——
鱼干香味像无形的号角。
“喵嗷——”
墙头、屋顶、灌木丛同时跳出橘座、乌云盖雪、白手套、玳瑁小霸王……猫潮汹涌,瞬间吞没白铃。
高冷碎裂现场:
橘猫直接跳上白铃肩,长尾扫过他睫毛;两只奶猫抱住他靴子;乌云盖雪一爪拍飞他手里的卡牌,银卡旋转落在南小然脚边。
白铃被迫单膝跪地,左手抱五只猫,右手撑着地板,仿佛在高举空牌——投降。
耳尖迅速染成淡粉,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
谢昭奕快门狂响,笑得肩膀直抖:“录到了!他瞳孔地震!”
南竹低头看终端,水蓝屏幕里白铃只露一双震惊的浅色眼:“高清!连皮肤毛孔都看得清!”
南小然蹦起来,蝴蝶结跟着一颤一颤:“标题就叫《高岭之花被猫咪埋了》!”
回舟轻笑,绿光在指尖收拢。猫薄荷收回,猫群依依不舍散开。
白铃站起身,黑发里夹着白毛、橘毛、黑毛,像被春天撒了一把碎雪。
他低头拍衣摆,声音低却清晰:“下周训练量,翻倍。”
谢昭奕把终端藏背后,吹口哨:“收到,长官。”
缺耳朵的橘猫又蹭来,尾巴绕住白铃脚踝。
白铃垂眼,指尖微抖,还是把最后一条小鱼干递过去。
高冷滤镜彻底碎成一地猫毛,却没人舍得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