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扬,你发什么疯?脑子有病吧!”她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与戒备。
“还能听见你骂我可真好”。
不是,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纪天骄心想赶紧跑吧,他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我没有疯,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已,我…”
不行,苏沐扬的异样让她心头骤然一紧。仿佛昭示着什么危险即将降临。
“你还生着病呢,快回去休息吧,别跟着我了。”
苏沐扬以为这是关心,刚想说没事,他能起来,就看见自己的太子妃跑没了。
“没关系,还有机会,这次我不会辜负你了”,他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他愿意。
她不敢多言,更不敢久留,几乎是本能地拔腿就跑,上了马车直奔相府而去。
“快点,我要回家”。
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门后,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急匆匆坐下,端起一杯热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随即唤来管家,低声吩咐他去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
“记得,一定要最好的,不管花多少钱”。
等待的时间里,她坐立难安,思绪翻涌如潮。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直到父亲纪相归来,看着女儿出现在家中,他微微皱眉问道:“骄儿,怎么又回来了?”
虽说他是没意见,可是三天两头的就怕别人说闲话啊。
纪天骄早有准备,绝口不提那些关于前世、重生的秘密,只轻描淡写地说:“苏沐扬今天发疯了,跟中邪了一样,我怕他伤到我,所以赶紧逃回来了。”
“不会吧,是不是你又干什么了?”
在他印象里苏沐扬情绪还是挺稳定的,倒是自己女儿脾气爆。
“爹爹,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她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道。
“恰恰相反,我就是最了解你了,你是最会惹祸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他生了一场病就这样了…”
“什么病?”纪相自然关心,毕竟太子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了,已经站队,便容不得差错。
“无妨,不过是些许风寒,烧了几天,如今应当无碍了。”他步履稳健,行走间甚至比她这个身无病痛之人还要迅捷几分,显然已无大碍。
话音未落,管家已捧着一个小匣子走进来,恭敬递上:“小姐,这是您要的匕首和药。”
纪相瞥了一眼匣中的物品,眉头越发紧锁,语气里透出几分不安:“骄儿,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纪天骄心虚地垂下眼帘,敷衍道:“防身用的,万一他真动手,我也好有个应对。”
纪相听罢,脸色更加凝重,声音压得低沉而严肃:“你玩玩可以,但千万别太过火,尤其是太子殿下,万万不能真的伤了他!否则,我们全家都得陪葬。下点小药戏弄一下也就罢了,匕首能不用还是别用。”
纪天骄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爹,你还真是了解我,想法和我差不多嘛。”
她也不想再死一次,不过当然想让他也尝尝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