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不知,听太医之言,身子已无大恙
门外一阵焦急的声音,吵得谢桉不适的拧了拧眉。
她缓缓睁开双眼,艰难的支撑起身子
怎奈何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她刚直起身,就栽倒回了床了。
谢桉是被胸口的窒闷拽回意识的。
眼皮重得像坠了铅,费力掀开一条缝,入目是模糊的帐顶绣纹,红得刺目,像染了血。喉咙干得发疼,想开口,却只发出破风箱似的气音。
她动了动手指,指尖冰凉,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着散不去的寒意,骨头缝里像塞了冰碴,稍一用力便牵扯出细密的疼。呼吸浅得像风中残烛,每吸进一口空气,都像有细针在肺里扎着。
身下的锦褥软得过分,却衬得她身子更沉,像陷在泥沼里,连抬眼的力气都快被抽干。窗外的天光漫进来一点,落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竟让她觉得晃眼,下意识想伸手,却控制不住这具身体,浑身乏力
这具身子,虚弱得像一折就断的枯枝。
门外似是听见门内的动静,一位身着淡绿色绸缎汉服的女子慌忙走进来,焦急而又欣喜的神情,她赶忙大喊
翡翠公主醒了,快传太医!
她小心扶起谢桉,担忧的神情在脸上浮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翡翠公主你终于醒了
谢桉看着眼前人,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她迫切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谢桉我这是,,怎么了?
好在翡翠并没有起疑虑
翡翠公主中了风寒,如今大病初愈,切不可乱走动
“风寒”...谢桉暗暗想到,仅是感冒就虚弱成这样,要不是说是风寒,她还以为癌症晚期了。。
不一会翡翠起身松开拉着谢桉的手
翡翠我去给公主煎药,公主好生歇息
谢桉嗯
说罢她就出去了,谢桉重新躺回床榻,看着繁荣点缀的天花板,她花了几分钟时间理清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方才那人一口一个公主,让谢桉有些摸不着头脑。
兴许是在做梦,总之,她现在绝对不在原先的时间线上了。
头疼,谢桉按了按眉心。
她转过身去,看着房间里的装饰
雕花描金的拔步床占了房间近半,紫檀木床架上嵌着整块的和田暖玉,玉色温润,在烛火下泛着朦胧的光。床顶悬着三层流苏帐幔,最外层是鲛绡所制,轻如蝉翼,隐约能看见内里苏绣的百子千孙图,每一针线都细密得如同蛛丝。
墙上挂着的《百鸟朝凤图》是前朝名家真迹,卷轴边缘镶着赤金,画中凤凰的尾羽用金线绣成,在光影里流转着细碎的光泽博古架上,青瓷瓶里插着新鲜的琼花,玉盏中盛着尚未融化的冰块,角落里燃着的龙涎香袅袅娜娜,混着帐幔上熏过的蔷薇香,织成一张馥郁的网。
连地砖都是水磨的金砖,映得出顶上琉璃灯的影子——那灯架是掐丝珐琅做的,吊着七十二盏小灯,点亮时满室通明,连空气中都浮动着细碎的金辉。
目光所及每一处,都无不彰显着房间的奢华。
谢桉对这些饰品越看越眼熟。
她也仅是猜测
头疼,谢桉按了按眉心
本来出门被撞就够抓马了,现在还来了个什么梦幻般的穿越。
这种事怎么会全发生在我头上??
打工不易,谢桉心想。
那女子刚走不久,又来了名男子
玄色锦袍上用银线绣着暗纹,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细碎的光泽。眉峰清俊如远山,踏足间似不沾染人间烟火气,剑眉星目,确有一副好相貌。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发间,镀上层柔和的金芒,束发的玉簪简单素雅,眉梢带着点未脱的青涩侧脸在阳光下白得透亮。
那俊俏的眉宇间沾染了一丝焦急
他连忙走进来,扶起谢桉
沈执桉桉,可还好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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