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一如既往，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像是蛰伏的兽终于露出了獠牙，却又在最后一刻优雅地收起。
夏栀栀坐进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
马嘉祺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节奏舒缓得像首催眠曲。直到车停在她公寓楼下，他才终于开口。
马嘉祺“栀栀。”
夏栀栀“嗯？”
马嘉祺“下次…”
他侧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
马嘉祺“记得先擦干净别人的痕迹。”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她颈侧，那里还留着严浩翔的咬痕。
马嘉祺“再来找我。”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丁程鑫在后座蜷缩着身子，额头抵着车窗玻璃，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丁程鑫“栀栀……别走……”
夏栀栀戴上耳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随意滑动，刻意忽略后座传来的声音。蓝牙耳机里流淌着轻快的旋律，但她的余光却忍不住瞥向驾驶座——
马嘉祺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口。他的侧脸在路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锋利。袖口挽起的手臂线条随着方向盘转动而绷紧，腕骨处凸起的弧度莫名性感。
马嘉祺“音乐声太大？”
他突然开口。
夏栀栀这才发现自己的耳机不知何时滑落一只。丁程鑫的呓语和后座皮革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夏栀栀“还好。”
她伸手去够耳机，指尖却不小心碰到马嘉祺换挡的手背。
两人的手同时一顿。
马嘉祺没有立即收回手，反而翻过掌心，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
马嘉祺“冷？”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指腹有常年弹钢琴留下的薄茧，摩挲过她皮肤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夏栀栀摇头，却没有抽回手。
夏栀栀“专心开车。”
后座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丁程鑫从座椅上滑了下来，额头磕在前排椅背。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从缝隙里看到两人交叠的手。
丁程鑫“…你们…”
马嘉祺从容地收回手推了推眼镜。
马嘉祺“到了。”
马嘉祺架着丁程鑫往电梯走，夏栀栀跟在后面。醉酒的人格外沉，丁程鑫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滚烫的呼吸喷在马嘉祺颈侧。
丁程鑫“马哥……你也要……抢吗……”
马嘉祺面不改色地按下电梯键。
马嘉祺“睡你的觉。”
电梯镜面映出三人诡异的倒影——醉醺醺的丁程鑫，神色自若的马嘉祺，和站在最后玩头发的夏栀栀。她的目光在镜子里和马嘉祺相遇，男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安顿好丁程鑫后，马嘉祺送夏栀栀回去。
车停稳后，马嘉祺绕到副驾驶开门。夏栀栀刚要下车，却被他按住安全带扣。
马嘉祺“等等。”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俯身时雪松香气笼罩下来。夏栀栀以为他要吻她，结果男人只是从她座椅下捡起掉落的耳机。
马嘉祺“给。”
马嘉祺将耳机放进她掌心，指尖故意划过她手腕内侧最敏感的那处皮肤。
马嘉祺“下次别掉了。”
夜风拂过，吹乱他额前的碎发。夏栀栀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
夏栀栀“马哥这么体贴？”
马嘉祺任由她拽着，喉结在她视线里滚动。
马嘉祺“只对你。”
他的声音比夜色还沉，带着不容错认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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