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栀正给手机插上最后的充电宝，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

马嘉祺站在雨幕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手里竟拿着一本纸质小说——正是电台里读的那本。

她瞪大眼睛。

夏栀栀“你怎么……”

马嘉祺“今晚的更新。”

他把书递过去，声音比电台里更哑。

马嘉祺“怕你错过剧情。”

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夏栀栀接过书，扉页上有一行钢笔字：

【给失眠的人——夜航船船长】

她猛地抬头，马嘉祺却偏过脸咳嗽了两声，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帐篷角落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出他泛红的耳尖。

夏栀栀捏着那本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扉页上的字迹。

夏栀栀“所以……‘夜航船船长’是你？”

她抬眸，声音轻得像怕惊碎这一刻。

马嘉祺站在帐篷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面洇开深色的痕迹。他低低“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她微湿的肩头。

马嘉祺“冷吗？”

帐篷太小，他不得不微微弯腰，呼吸间带着雨水的潮气和淡淡的薄荷味。

她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马嘉祺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

马嘉祺“穿上。”

夏栀栀没接，反而向前一步，仰头看他。

夏栀栀“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给我送本书？”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马嘉祺“……还为了确认你安全。”

帐篷突然被一阵狂风掀得剧烈晃动，暴雨噼里啪啦砸在帆布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这脆弱的遮蔽。

马嘉祺下意识伸手护住她的头，夏栀栀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太近了。

她能闻到他身上雨水混着青松的气息，能感受到他胸膛下急促的心跳，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悬而未落的水珠。

夏栀栀“马嘉祺。”

她轻声叫他。

马嘉祺“嗯？”

夏栀栀“你心跳好快。”

他呼吸一滞，却没有退开，反而收紧了揽在她腰后的手。

马嘉祺“……因为雨声太吵。”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帐篷内狭小的空间。

夏栀栀忽然发现他的衬衫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肩线。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锁骨。

夏栀栀“你湿透了。”

马嘉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暗潮翻涌。

马嘉祺“夏栀栀。”

夏栀栀“嗯？”

马嘉祺“别乱碰。”

他的拇指在她脉搏上重重摩挲了一下。

马嘉祺“后果你承担不起。”

雨声震耳欲聋，她却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

工作人员顶着风雨掀开帐篷帘子，递来两件明黄色的雨衣。

龙套“路通了！先去安全屋避一避！”

马嘉祺接过雨衣，抖开时带起细微的水雾。他低头替夏栀栀系帽绳，指尖蹭到她下巴时突然顿住——

她正仰着脸看他，睫毛上沾着雨珠，瞳孔里映出他骤然放大的轮廓。

夏栀栀“我自己来。”

她轻声说，却故意用虎牙咬住雨衣带子，慢条斯理地扯紧。

马嘉祺眸色一暗，突然拽过她手腕大步走进雨幕。

马嘉祺“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