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预警!!!依然野史,侦灵)
我是灵媒,是侦探团的副团长。
几年前,我和团长侦探一起创建了侦探团,用以参加游戏,找出模仿者。
记得那个明媚的夏天,尚且青涩的侦探眼里满是期待和诚挚的爱意,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永生难忘:“灵,你愿意加入我们的侦探团吗?”
他问我:“灵,我们会成功的,对吗。”
微风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散了我的回答。
我说:“嗯,一定。”
侦探团的创建很成功,我们的组织迎来了很多的团员,他们都有趣而可爱,有强大的治安官和猎人,也有擅长机关的锁匠,还有热心学习的学徒等。
我们那时都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死亡从不讲道理,在一场游戏里,庄园规则不知怎的就被破坏,处刑人无意中杀死了拳击手和猎人。
我还记得处刑人惶恐的眼神和他手上沾满鲜血的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烟火师,他一拳打倒了处刑人,处刑人被压在地上,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我能理解烟火师的愤怒,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庄园,猎人是他的第一缕阳光。
治安官想拉住烟火师,却被烟火师推开,烟火师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处刑人依然无措的呆坐在地上。
处刑人还是个孩子,至少在我看来他并不成熟。鲜血浸染了疯人院的瓷砖,我的水晶球告诉我,“目前场上已淘汰两人”。
侦探很快去找了庄园主,很晚也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守在宿舍里等待,不知为何,我的水晶球又散发出了光芒“目前场上已淘汰三人”
我心下一惊,明明已经离开了游戏,为什么我的技能还在?
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心中的惶恐让我忍不住推开了宿舍的门。
我看见了。
看见了。
……
血
鲜血淋漓
我的大侦探倚靠在一旁的墙上,他的身上都是血,有的干涸,有的还不断的从伤口中溢出来。
我看见他倒了下去,耳鸣阵阵,我感到头晕眼花。
我扶起了他,他的声音断续而不容置疑:“不要……不要再查下去,我,我死后,你就是侦探团下一任团长,别怪我,阿灵……”
我怎么能怪他,我的眼泪落了下来,他还在笑:“阿……阿灵……别,哭。”
我已经不能思考,每呼吸一秒都痛彻心扉。
水晶球不合时宜的亮起,我也无心顾及。
然后第二天,侦探消失了。
不
侦探是谁?
为什么他会莫名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真是糊涂了。
我的侦探团现在还不够12人,还需要更多人加入。
有一个自称药剂师的人愿意加入,但他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说:“灵媒先生,您还记得侦探吗?”
我说:“侦探是谁?我不认识他。”
真是奇怪。
和我一起招新人的哨兵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于是我便打趣的问他:“怎么了,哨兵先生?怎么这样看我?”
哨兵摇了摇头。
他什么也不说,我就越加好奇。
于是我问他:“你们怎么都这样奇怪的看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哨兵终于说话了:“灵媒,侦探不是你的爱人吗?”
我感到十分吃惊,为什么大家都说侦探认识我啊?这个侦探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呢?
药剂师在对面笑着摇了摇头,递给了我一瓶青色的药剂。
他让我喝下,我犹豫着喝了一口。
看见我喝下了,他在对面悠悠开口。
“这是许德拉,可以重塑记忆。”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一个戴着侦探帽,穿着中上世纪侦探服的年轻人。
明明很年轻,却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
他在对着我发出邀请。
“阿灵,加入我的侦探团吧。”
我心下一惊,觉得格外的陌生和熟悉。
零碎的片段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感觉目眩神迷,还好哨兵扶住了我,他关切的问道:“灵媒,你没事吧?”
我觉得好一点了便坐起身,哨兵还在担忧的看着我。
这实在是正常,如果我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那么也许,这个侦探团里,哨兵只能相信我。
在重塑的记忆中,曾经侦探团的人几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哨兵。
我想找到他们,找到……侦探。
但午夜梦回,我只能记起规则被破坏那天,处刑人哀求惶恐的眼神,和满身鲜血的侦探。
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也成为了刽子手?
哨兵的滚烫的血液溅了我一脸,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在怀疑我是否真的是那个发誓要找回所有人的灵媒。
但他只能任由身体倒下,再无生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歇斯底里,胃里一阵翻涌。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鲜血和残肢被我埋在了花园。
花园里的曼陀罗长得很好,我躺在了翻新的泥土旁边。
药剂师走了过来,他眸色阴冷:“你还是这么做了,你没有后悔过?哪怕你曾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哪怕你又杀死了别人的爱人?”
我坦然的笑了,血液在我脸上凝固,让我的笑渗人而诡谲。
“我爱他,比所有人都爱他,哨兵爱上了催眠,背叛了他;猎人爱上了烟火师,也背叛了他;最忠诚的香料师也喜欢上了千面,他们都背叛了他。”
“那你呢?拳击手呢?我记得那个孩子可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杀了所有人,亲手毁了侦探的梦想,你又扮演的什么角色?爱人吗?真可笑。”
“我?我破坏了规则,当然也是背叛者,背叛者没有好下场,谁都如此。”我回避了关于拳击手的问题。
“他可真是爱你。”药剂师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配不上他的爱了。”
“嗯哼。”药剂师没有外说话,我也是。
我就这样一直躺着,身体也开始腐烂。
我是灵媒,可以让灵魂与我沟通;我是灵媒,我爱侦探;我是灵媒,我的灵魂会一直存在,直到赎完我的罪。
对不起啊,大侦探。
我背叛了你。
我的灵魂会一直哭,直到你的灵魂安息。
我忘了,我杀死了你。
肉体和灵魂。
所以我会一直流泪,直到曼陀罗永不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