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行的最后一个清晨，澳门的码头飘着薄薄的雾。代表团的船即将启航时，全红婵抱着个巨大的蛋挞跑过来，蛋挞上的焦糖还冒着热气：“书禾姐，这个给你！比巴黎的布丁甜三倍！”
汪顺拎着给大家买的伴手礼跟在后面，帆布包上的国家队徽章蹭过船舷的栏杆，发出轻响。他把一袋杏仁饼塞进书禾手里：“香港的杏仁酥，澳门的凤凰卷，都给你爸妈带了点，包装上有中文说明，不用怕看不懂。”
码头上忽然炸开一阵笑——盛李豪正举着支羽毛球拍跟郑思维道别，昨天被调侃的“顺拐挥拍”，今天居然能像模像样地垫两个球了。黄雨婷举着手机喊：“豪哥记得回北京练球啊，下次见面要赢贾一凡！”贾一凡在旁边摆手：“放马过来，我让你三个球！”
樊振东抱着个超大号烧鹅玩偶，被陈梦和王曼昱推着往船上走：“小胖你别抱着那玩意儿傻笑了，再不上船赶不上早餐了！”王楚钦在后面喊：“记得把我托你带的乒乓球拍给教练啊！”孙颖莎踹了他一脚：“就你事多，人家小胖胳膊都快抱酸了！”
潘展乐和孙佳俊正对着海面比谁憋气久，被汪顺笑着拉开：“别闹了，船要开了。”潘展乐抹了把脸上的水，对书禾说：“下次去巴黎比赛，记得帮我拍卢浮宫的雕塑，我存手机里当屏保练核心！”
陈清晨和贾一凡把枚羽毛球徽章别在书禾的帆布包上，和那枚巴黎徽章并排在一起。“这是我们双打冠军同款，”陈清晨拍了拍徽章，“跟顺哥的设计凑一对，下次见面检查你俩谁的徽章更亮！”
船鸣笛启航时，书禾忽然发现汪顺手里捏着张照片——是在维多利亚港拍的大合照，所有人挤在一起笑，她和他的肩膀紧紧挨着，徽章在闪光灯下亮得像两颗星。“贴相册里吧，”他声音轻得像雾，“最后一页的银杏叶旁边，正好有空位。”
书禾翻开相册时，海风掀起最后一页，那片从巴黎带来的银杏叶，旁边已经多了行小字：“港澳的风，和巴黎的阳光，都记在心里了。”远处的澳门塔渐渐缩成个小点，她忽然抬头，看见汪顺正对着海面比划游泳的动作，像在丈量这段日子的长度。
船驶过跨海大桥时，全红婵举着蛋挞喊：“下次见面，豪哥要赢羽毛球，顺哥要拿金牌，书禾姐要教我们说法语！”盛李豪立刻接话：“谁输了谁请吃香港烧鹅！”
书禾把相册抱在怀里，忽然觉得这本慢慢变厚的册子，像个被阳光和海风填满的漂流瓶。里面藏着射击队的认真，乒乓队的热闹，游泳队的爽朗，羽毛球队的默契，还有某个总把耳尖藏在阳光里的人，悄悄刻在徽章上的心意。
雾渐渐散了，阳光落在水面上，像撒了把碎金。书禾摸了摸帆布包上并排的两枚徽章，忽然想起汪顺刚才的话——不管走多远，这些日子的笑声和朝气，早被风悄悄吹进了心里，比任何纪念品都要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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