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禾接到出差通知时,正给念念换睡前的睡衣。“要去一周,”她把女儿的小袜子穿好,抬头看汪顺,“那边时差七个小时,视频估计得等你俩醒了我才能打。”
汪顺正对着育儿嫂发来的辅食清单记笔记,闻言笔尖顿了顿:“我一个人能行,你放心。”嘴上说得笃定,夜里却悄悄爬起来翻《婴幼儿护理手册》,台灯照得他眼下的黑眼圈更明显了些。
送书禾去机场那天,樊振东特意赶来帮忙。汪顺抱着念念,看着书禾过安检的背影,小家伙突然挥着小手喊“妈妈”,声音脆生生的,惊得旁边的旅客都回头看。书禾在安检口回头,眼圈红了红,朝他们挥手。
回家的路上,念念趴在汪顺肩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樊振东开车,从后视镜里看他们:“晚上搞不定就给我打电话,我住得近。”汪顺“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心里有点发空。
头天晚上就出了岔子。念念往常都是书禾哄睡,汪顺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小家伙瞪着圆眼睛看他,小胳膊小腿在被窝里蹬来蹬去,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他趴在床边眯了会儿,凌晨四点又被饿醒的哭声叫醒,手忙脚乱冲奶粉,烫得自己直甩手。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王楚钦拎着早餐站在门口,孙颖莎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个粉色的安抚玩具:“听东哥说你昨晚没睡好,给你带了包子。”樊振东先进来的,正看见汪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给念念换尿布,孩子的小脚丫蹬得他胳膊上都是印子。
“我来我来,”孙颖莎拉过婴儿床,熟练地逗着念念,“你去洗漱,早饭放厨房了。”王楚钦凑过去看:“啧啧,顺哥这带娃技术,比游泳慢多了。”被樊振东一把推开:“别添乱,去把奶瓶洗了。”
等汪顺收拾好出来,客厅里已经像个小型游乐场。孙颖莎正教念念玩积木,樊振东举着个小皮球在逗她爬,王楚钦则在厨房叮叮当当地热牛奶,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儿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接下来几天,汪顺的带娃日常被朋友们“承包”了。徐嘉余和孙佳俊轮流送辅食过来,潘展乐特意录了段游泳的视频,说给念念当“催眠曲”;张雨霏每天发消息提醒他给孩子增减衣服,郑思维和黄雅琼则送来亲手织的小毯子,说夜里盖着暖和。
周五晚上,书禾的视频打过来时,汪顺正给念念喂米糊。小家伙满嘴都是米糊糊,看见屏幕里的书禾,突然拍着小手笑,含糊地喊“妈妈”。书禾在那头红了眼圈:“你们俩还好吗?”
“好得很,”汪顺把镜头转了转,照见茶几上堆着的各种辅食罐和玩具,“你看,大家把我们照顾得挺好。”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樊振东拎着外卖进来:“顺哥,给你带了宵夜!”王楚钦和孙颖莎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给念念买的新绘本。
书禾在屏幕里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突然笑了:“看来我是多余的了。”汪顺赶紧摆手:“哪能,我们都盼着你回来呢。”念念伸手去够屏幕,小嘴里“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催妈妈快点回家。
出差最后一天,汪顺去机场接书禾。远远看见她推着行李箱走来,念念突然从他怀里探出身,伸着小手喊“妈妈”。书禾跑过来,一把抱住她们,眼眶热得厉害。
回家路上,书禾听汪顺讲这一周的趣事:樊振东给念念冲奶粉差点把糖当盐放,王楚钦教孩子爬结果自己摔在地毯上,孙颖莎织的小帽子大了一圈……说着说着,她突然笑出声:“看来爸爸带娃,果然需要‘后援团’。”
汪顺握着方向盘笑,看了眼后座。念念已经趴在书禾怀里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樊振东送的迷你球拍。车窗外,晚霞红得像块融化的蜜糖,他突然觉得,所谓的家,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是身边有爱人,身后有朋友,热热闹闹地,把日子过成最温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