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顺刚结束泳池训练，带着一身水汽进门时，书禾正坐在沙发上视频通话，手里捏着份外文文件，眉头微蹙地说着什么。念念趴在地毯上，怀里抱着那个印着汪顺泳镜图案的水杯，听见开门声立刻抬起头，小短腿蹬着地板滑过来，抱住他的小腿喊：“爸爸！水！”
“刚从水里出来呢。”汪顺弯腰把她捞起来，湿漉漉的发梢滴下的水珠落在她脸上，惹得她咯咯笑。书禾正好挂了电话，走过来接过念念：“刚跟驻法使馆的同事对接完，下个月要去巴黎出差一周。”
汪顺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那我把训练调整一下，在家带念念。”念念立刻搂住汪顺的脖子，把水杯往他嘴边送：“爸爸…喝…”
第二天一早，汪顺要去游泳馆加练，念念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在她额头印了个吻，书禾正对着镜子系丝巾，回头看他：“晚上别练太晚，我炖了汤。”汪顺点点头，瞥见床头柜上念念攥着的山楂果，嘴角弯了弯。
傍晚书禾去参加外交晚宴，汪顺带着念念去游泳馆看队友训练。小家伙穿着迷你泳衣，套着游泳圈在浅水区扑腾，看见汪顺站在跳台上准备示范入水，立刻拍着水喊：“爸爸！跳！”
汪顺纵身跃入泳池，水花溅起时，念念笑得拍起手。等他游到池边，她扒着池沿递过山楂果，被水打湿的小脸亮晶晶的：“吃…甜…”汪顺咬了一小口，酸得眯起眼，逗得她直晃游泳圈。
书禾回来时，看见父女俩正趴在沙发上看比赛录像。念念把小脸贴在屏幕上，指着穿泳衣的汪顺喊：“爸爸！快！”汪顺笑着搂住她：“妈妈回来了。”
书禾换了家居服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烫金信封：“下个月巴黎有个文化交流活动，或许能带你去看塞纳河。”念念听不懂，只是举着手里的山楂果往她嘴里塞，小脚丫还在汪顺腿上蹭来蹭去。
夜里，念念枕在汪顺胳膊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颗山楂果。书禾靠在床头翻着文件，汪顺伸手帮她捏了捏肩膀：“出去注意安全，我跟念念等你回来。”
书禾放下文件，看着他手臂上因为长期划水留下的肌肉线条，又看看女儿恬静的睡颜，轻声说：“你比赛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想着破纪录。”汪顺笑了，低头吻了吻念念的发顶：“知道，你们就是我的动力。”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书禾摊开的文件上，也落在汪顺奖牌盒的玻璃面上。一个在泳池里追逐速度，一个在国际舞台上传递声音，看似遥远的轨迹，却因为怀里的小家伙、掌心的山楂果，紧紧缠绕成最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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