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丈夫了,是法律上、名义上,最亲密的人。
严浩翔“看什么?”
严浩翔头也没抬,手指在平板上滑动着。
许言若“看我老公帅。”
许言若托着腮,笑眯眯地说。
严浩翔终于从平板上移开视线,抬眸看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严浩翔“才发现?”
许言若“臭美。”
她夹起自己盘子里煎得最好的那个爱心形煎蛋,放到他的盘子里,
许言若“奖励你的,吹头发服务五星好评。”
他看着她那小得意的模样,没说话,只是拿起叉子,坦然接受了她上供的“贡品”。
饭后,严浩翔收拾碗碟,许言若趿拉着拖鞋,晃到玄关处的日历前。
她拿起笔,在昨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满的红色爱心,然后看着今天空白的格子,想了想,在旁边用小小的字标注:
【婚后第一天。严先生吹头发技术有进步。早餐培根有點焦,但蛋很好吃。】
放下笔,她回头,看见严浩翔正靠在厨房门框边看着她,眼神柔和。
严浩翔“写我坏话?”
许言若“纪实文学。”
她理直气壮。
他走过来,自然地揽住她的腰,低头看了眼日历上的字,哼笑一声:
严浩翔“要求还挺高。”
许言若“那当然,”
许言若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许言若“毕竟是被严浩翔预定了好久才到手的人,得有点特权。”
严浩翔凝视着她灿烂的笑脸,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清晰:
严浩翔“嗯,预定成功,终身保修。”
婚房是严浩翔早半年就着手准备的,离学校不远,一个闹中取静的高层公寓。
不大,两室一厅,但视野极好,落地窗外能望见大学城的绿荫和更远处城市的轮廓线。
搬进来的第一天,行李堆了半个客厅,纸箱摞得像小山。
许言若盘腿坐在一堆柔软的抱枕中间,手里举着个银色的相框,对着光看。
那是他们订婚那天,弟弟朱志鑫别别扭扭地拉着一个路人帮忙拍下的——
严浩翔单膝跪地,正把戒指往她手指上套,她捂着嘴,眼睛哭得红红的,而朱志鑫站在镜头边缘,表情复杂,像是想笑又想哭。
严浩翔“看什么呢?”
严浩翔搬着一个沉重的书箱从她身边经过,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许言若“看某个是怎么得逞的。”
许言若把相框抱在怀里,歪着头看他。
严浩翔把箱子放下,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长腿在满地杂物里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他伸手,不是拿相框,而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那里戴着他们一起挑的,小巧的珍珠耳钉。
严浩翔“后悔了?”
他挑眉,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但眼神专注。
许言若把相框往旁边一放,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让他微微后仰。
许言若“后悔啊,”
她拖长了调子,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才笑嘻嘻地补充,
许言若“后悔没早点让你到手!”
严浩翔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严浩翔“现在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