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开学前天的早晨
银多多刚到酒店,就被迎面走来一位陌生的精英女人强拽着走,正当她要反抗时女人急切的声音传来:“大小姐,少年已经等您多时。”
银多多:“?”谁?
就这样,银多多被拉进酒店最高处的某个豪华套房门前,手上多出张房卡。
当她还想询问时,女人早就跑得不见踪迹,仿佛房间内有什么洪水猛兽。
少女抽了抽嘴角。
真够迅速的。
门内是什么妖魔鬼怪?
多年未见,她的这个弟弟难不成变异了?
那她可要瞧瞧了,变成什么了呢?
变性?变黄毛?成变态?
抱着这样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银多多滴上房卡打开了酒店套雕花木门。
*
挑高近六米的客厅,穹顶悬挂璀璨多目的水晶吊灯,厚重的丝绒窗帘逶迤及地,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脚下是触感绵厚得能陷进去的波斯手工毛毯,空气里弥漫雪松与皮革的昂贵香氛,寂静而空阔。
她的目光略过那些价值不菲的艺术摆件,落到客厅正中央的那张巨大天鹅绒沙发上。
少年就斜倚在那里。
他一身裁剪精良的藏青色丝绒西装,衬得肤色愈发冷白,精心打理过的墨黑短发下,眉目俊朗带着些许锐利,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养尊处优惯的矜贵与懒散。
他晃着手水晶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掀起眼皮,目光轻慢地落在门口的少女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就是我那多年未见的嫡长姐?”他开囗,声线刻度被拉长,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来的正好,过来……”
他放下酒杯,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给本少爷按摩……本少爷开心了…… 重重有赏……”
银多多:“……”石化了。
“怎么?长姐不会是不情愿吧?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家中长子,可是有家业继承权的。”见少女纹丝未动,他轻笑一声,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眸中渗进一丝戏谑。
银多多不语只一昧整理衣袖,低头沉静片刻后,拳手猛然收紧,抬步向少年走来。
现在的这位老弟她就只见过两回,一次是在她9岁时,小家长得粉嫩玉雕干啥都虎头虎脑的,还挺可爱。
第二次就在今天, 不过几年没见就当她面开始狐假虎威了。
今天必须教教他‘花儿为什么开这么红’,让他想一想什么叫做尊老!
“还不过来给本少爷按按摩,本少爷开心了,就……哼算你实相……来就这按……”少年本来在不耐烦催促,见银多多走来以为是他妥协了。
脚步踩在厚地毯上几近于无。
少年闭着眼,等待着伺候,还不知道等会将要面临什么。
咯噔一声,房间的门重重合上,同时还伴随着是一道属于十一岁少年的痛呼声打破了套房的静谧,所有伪装出来的景象立马破功。
刚刚
预想中的按摩并未落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温暖的手精准无误地捏住他命运的后颈皮,另一手毫不客气拍向他试图摆架子的后背。
“嗷--!”少年的痛呼出声。
人体被狠狠惯压在沙发背上,手腕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巨力反捏到身后,昂贵的西装面料因这粗暴对待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还不等少年出声,少女直接了当进行下一步动作,少年的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
装出来的老成瞬间灰飞烟灭。
“姐!疼疼疼!别打!哎哟!”
“西装!这我可是花了少钱啊!”
“我错了!我错了!长姐饶命!”
嘈杂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空间--是 挣扎时皮鞋踢到茶几的哐当声,酒杯倾倒滚落地毯的闷响,以及少年毫无形象可言的嗷嗷求饶声。
几分钟后
一切归于平静。
原本矜贵傲慢的少年此刻狼狈不堪陷在沙发中,头发凌乱,西装皱巴,眼眶微红,没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馅,他捂着被揍得青紫的胳膊, 倒吸一口凉气,委屈的小声嘟囔着:
“……谁让你这几年都不来找的……”
“就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见面礼……”
“嘶……轻点……姐……”
*
傍晚时分,伦敦国王十字路站的某个特定角落正要酝酿一种奇特的,充满期待的骚动。
热烈而又温暖的夕阳穿透古老砖墙的阅台,将弥漫的蒸气染上金红色,深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如喘息巨兽般停靠,车头不断喷吐着浓密白烟,带着煤灰和机油气息弥漫空中。
不过这时间点的阅台人烟稀少,只有一位穿着大皮衣带警帽的安检员靠在站台墙面百无聊赖地抽烟。
“姐,这就是霍格沃茨的特快车吗?好大跟条巨龙一样,简直酷毙了。”一道明显带着兴奋和稚气的声音从墙的另一面传来。
一位上身黄色卫衣下身小短裤稚气未脱的少年率先推着沉重手推车从墙面通过,而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巫师校袍的慵懒少女。
“嗯。咱们先把行李搬上车。”拥有蓝眸黑发的少女懒洋洋地回了一句,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袍子里拿出魔杖,对着少年的小推车轻念咒语。
待行李全部都送进车厢内,面对少年那略有责怪和抱怨的眼神,她视而不见,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老姐的冷漠无情让少年气得用力跺了跺脚,随后自己收拾一下心情, 屁颠屁颠又跟上去。
“姐你不是说你不会这类的咒语吗?你又骗我,我可是你亲的不能再亲的弟弟,你怎么能忍心的……”少年一进车厢就开始掰扯。
“小嘴巴。”一只素白的手指从毯子里伸出。
“好的好的,我闭上。”晨岳实相地闭嘴,他可不想又被揍一顿。
今天早上,他己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银多多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后,眼帘半垂头 一歪,沉入那未完的酣梦当中。过几十分钟后可有得她忙的,得赶紧补个觉先。
时间渐渐流逝,阅台上的人流愈发密集, 喧嚣和热闹被隔绝在列车之外,然而没过片刻,车厢内也己是人声鼎沸。 “唉要干活了。”昏喑的灯光下少女仰天长叹。
“趁现在还有时间,你在这把校服换了,我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人来,把你少爷脾气收收。”话罢,少女拿起手提包推门就走,没注意到少年最后看向她时的眼底那一抹喜色。
(˵¯͒〰¯͒˵)晨岳:老姐还是在乎我哒。
“呜呜……咔嚓咔嚓……”
火车呜笛 ,整装待发的霍格沃兹特快己然启动,级长指挥室里这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巡逻计划,按排任务。
“我说的这些,你可都明白?”
“明白”ⅹN
"好,现在就去执行。″
从级长们指挥室里出来,落在队伍最后的是相谈甚欢的银多多和一位赫奇帕奇的女级长。
女级长叫温蒂,是银多多在一年级时认识的,银多多晚上一直有吃宵夜的习惯,开学第二天晚上就依照脑海中的记忆跑去了距离赫奇帕奇宿舍近的厨房找宵夜,碰巧也遇到饿肚子的温蒂,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心心相印……,一拍即合成为了夜游搭子。
温蒂轻声询问,“今晚还去吗?”
银多多摇头:“不去,今晚我有其他事做。”
温蒂失望地叹口气,翩然离去 ,只落下一句:“这差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三年吧。” 银多多无奈耸了耸肩,转头走向自己管辖的区域。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直至黑夜,灯火通明的火车平稳地飞弛在铁轨上,这一路巡视过去,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突发情况,就在银多多以为任务快结束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道趾高气昂的男声从人群中传来“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