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阁的夜又深了一层。
屋内的烛火跳动着，映出床榻上一张安静的脸。
池烬坐在床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那人一秒。
他甚至能听清对方微弱的呼吸声。
“池烬——”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懒羊羊提着一只饭盒推门而入，声音照旧懒懒的：
“又不吃晚饭？你打算当饭菜的陪葬品啊？”
池烬看了他一眼，没回嘴。
懒羊羊放下饭盒，自顾自地坐下，把菜一一打开。
“桂花糕、银耳汤、荷叶饭，灰太狼做的。”
“他说你最近像个丧尸，怕你把自己熬没了。”
池烬终于动了动手，端起碗吃了一口。
“谢谢。”
懒羊羊斜靠在椅子上，看了喜羊羊一眼，语气轻快：
“他睡得挺安心。”
“你这样盯着他，要是他突然睁眼，你会不会吓哭？”
池烬淡声：“我会笑。”
两人吃着饭，一时间竟安静下来。
火光摇曳，窗外雪落轻声。
“你知道他以前小时候干过什么傻事吗？”懒羊羊忽然开口。
池烬没应声，但眼神亮了点。
“那时候，他第一次出任务，差点从山崖上摔下去。”
“结果没摔死，还抓了一只兔子回来，跟个宝一样送给我们。”
懒羊羊忍不住笑了：“那兔子后来成了我们后山养的第一批灵兽。”
“我们就说他傻，他还一本正经回：‘我保护的，不只是人类，还有可爱的小动物。’”
池烬垂眸，轻声道：“他就是这样。”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觉得他还会醒吗？”
懒羊羊盯着那张沉睡的脸，收起笑容，认真道：
“会。”
“他没说再见，就一定不会走。”
池烬点头，笑得极轻：
“他醒了，第一个想见的……一定是你。”
“不是。”懒羊羊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是你。”
这一刻，屋内很安静，只有火光轻轻跳动。
饭菜的热气还在，像未散的温柔。
他们守着那个人，也守着他的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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