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当天，贺峻霖站在严氏游戏总部后台，对着全身镜调整领带。黑色西装完美勾勒出他的腰线，衬衫领口别着严氏游戏的银色logo胸针——这是造型师十分钟前特意送来的。

"贺老师，五分钟后上台。"工作人员探头提醒。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的袋子。里面是叠成方块的蓝色开衫。他本打算今天还给严浩翔的，但后台人来人往，始终没找到合适机会。

"紧张？"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贺峻霖转身，看到严浩翔倚在门框上。男人一身深灰西装，领带是暗夜蓝，与他的眼睛一样深邃。Alpha今天的信息素收敛得很好，只有靠近时才能闻到一丝威士忌的醇香。

"还好。"贺峻霖小声回答，"就是台下人比想象中多..."

严浩翔向前一步，借着帮贺峻霖整理领带的动作靠近："看着我就好。"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贺峻霖的锁骨，"今天你很漂亮。"

贺峻霖耳根发热："严总，请保持专业态度。"

"叫我什么？"严浩翔挑眉。

"翔...翔哥。"贺峻霖结结巴巴地改口，惹来对方一声轻笑。

"上台了，贺老师。"严浩翔后退一步，瞬间恢复了CEO的威严表情，变脸速度快得让贺峻霖咋舌。

聚光灯下，贺峻霖很快进入了专业状态。他流畅地介绍新游戏特色，与开发团队互动，妙语连珠引得台下笑声不断。每当他不经意看向严浩翔时，总能对上那双专注的蓝灰色眼睛。

"接下来，有请严氏游戏创始人兼CEO严浩翔先生为我们揭晓最终彩蛋！"贺峻霖侧身让出舞台中央。

严浩翔走上台，两人擦肩而过时，贺峻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威士忌香气。Alpha似乎刻意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只有台上的他能闻到。这隐秘的交流让贺峻霖心跳加速，差点忘记接下来的串场词。

发布会圆满结束，贺峻霖在后台接受工作人员的道谢和赞美。他四下张望，却不见严浩翔的身影。

"贺儿！"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峻霖转身，看到宋亚轩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个高个Alpha。

"亚轩？你怎么来了？"贺峻霖惊喜地拥抱自己的Omega好友。

"刘耀文弄到了邀请函。"宋亚轩指了指身后的男人，"他说想看看是什么游戏让你最近魂不守舍的。"

刘耀文——宋亚轩的青梅竹马和邻居，现在是一家高端连锁餐厅的老板——对贺峻霖点点头："表现不错。"作为Alpha，他的信息素是沉稳的檀木香，但贺峻霖发现自己对此毫无反应，甚至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严浩翔呢？"宋亚轩八卦地四处张望，"让我们见见这位让你提起就脸红的Alpha啊。"

"我哪有！"贺峻霖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就是普通工作关系！"

"普通到穿人家衣服？"宋亚轩指了指贺峻霖袋子里的露出的蓝色袖子。

贺峻霖慌忙把开衫袖子塞回去："这是...这是借的！"

"贺老师。"

三人同时转头。严浩翔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几瓶饮料。他走近时，刘耀文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顶级Alpha之间的本能反应。

"严浩翔，这是宋亚轩和刘耀文，我朋友。"贺峻霖介绍道，"这是我...老板。严总。"

严浩翔嘴角微扬，递过可乐："久仰。刘老板的'云味'我很喜欢。"

刘耀文略显惊讶："严总去过？"

"上周三晚上。"严浩翔回忆道，"和牛料理很出色。"

"那天是我们的厨师长特供日。"刘耀文眼中闪过欣赏，"严总好品味。"

贺峻霖看着两个Alpha突然热络起来的商业互吹，松了口气。他小口抿着可乐，突然感觉宋亚轩捅了捅他的腰。

"他就是'翔哥'？"宋亚轩压低声音，"比你描述的还帅啊...信息素什么味道的？"

"威士忌。"贺峻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是！我是说——"

"奶糖配威士忌，绝配啊。"宋亚轩眨眨眼，"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贺峻霖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剧烈咳嗽。严浩翔立刻递上手帕，同时警告性地看了宋亚轩一眼——奇怪的是，这个Omega居然不怕他的眼神。

"严总别介意，我们家亚轩从小口无遮拦。"刘耀文无奈地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谁是你家的！"宋亚轩拍开他的手，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四人移步附近的餐厅小聚。席间，贺峻霖发现严浩翔比平时放松许多，甚至和刘耀文聊起了创业初期的趣事。而宋亚轩则不断向他挤眉弄眼，用口型问"你们标记了没？"。

"我去下洗手间。"贺峻霖实在受不了好友的八卦，起身离席。

洗手间里，他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发亮，嘴角不自觉上扬。

"躲在这干什么？"

贺峻霖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严浩翔靠在门框上。Alpha解开了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松开了，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

"你...这是男Omega洗手间！"贺峻霖压低声音。

严浩翔耸耸肩："我包场了。"

"什么？"

"整个餐厅。"严浩翔走近，"不想被人打扰。"

贺峻霖这才注意到外面确实安静了许多。他被困在洗手台和严浩翔之间，威士忌的气息包围了他。

"发布会很成功。"严浩翔伸手拂去贺峻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谢谢你。"

"工作而已。"贺峻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对了，衣服…。"

严浩翔打断了他，直接道："不喜欢？"

"不是...但这…这很贵重，我不能收..."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的脸，不知为何打起了磕巴，“而且不是…”

严浩翔接下话茬：“而且本来就是送你的。”

"所以，是你的了。"严浩翔轻松地说，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就当主持费的一部分。"

贺峻霖攥紧西装的衣袖："那...谢谢。"

严浩翔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耳廓："奶糖味很适合你。"

贺峻霖后背抵上冰冷的瓷砖。严浩翔适时退开，绅士地拉开距离："刘耀文人不错，餐厅下周有新菜单，他邀请我们去试菜。"

"哦...好。"贺峻霖大脑还在当机状态。

"走吧，你的青梅竹马们该等急了。"严浩翔故意在"青梅竹马"上加重音调。

贺峻霖跟在他身后，莫名感觉他有点奇怪：“怎么了？”

严浩翔头也不回："没有。"

"那个你别误会"贺峻霖小跑两步追上，"刘耀文和亚轩从小一起长大，他们——"

不知道为何，当对方误会时，自己会不自觉地解释。

"我知道。"严浩翔突然转身，贺峻霖差点撞进他怀里，"宋亚轩看刘耀文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一样。"

贺峻霖呼吸一滞。严浩翔看他的...什么眼神？

回到餐桌时，宋亚轩正用叉子戳刘耀文的手背："说了不要给我点胡萝卜！"

"对你身体好。"刘耀文无奈地抓住他手腕，"别闹。"

"啧啧啧。"贺峻霖坐下，"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腻歪。"

宋亚轩立刻反击："比不上某些人，穿人家衣服还偷偷闻..."

"宋亚轩！"贺峻霖差点打翻水杯。

严浩翔淡定地切着牛排："贺老师确实很适合蓝色。"

刘耀文点头："比上次那个粉衬衫强。"

"你们——！"贺峻霖涨红了脸，"联合起来欺负我！"

宋亚轩大笑，刘耀文给他倒了杯果汁顺毛，严浩翔则悄悄看了他一眼。这一刻，贺峻霖突然有种奇妙的归属感——仿佛他们四个本该就这样坐在一起，吵吵闹闹，分享生活。

分别时，严浩翔坚持送贺峻霖回家。车上，贺峻霖摸着开衫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严浩翔目视前方："因为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

贺峻霖等了一会儿，发现这就是全部回答，气得去掐严浩翔的手臂："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严浩翔转头看他，眼神认真得让贺峻霖心跳漏拍："因为我喜欢看你穿着它时，笑得像只偷到奶糖的小兔子。"

贺峻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绿灯亮起，严浩翔转回去开车，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贺峻霖的幻觉。

回到家，贺峻霖把蓝色开衫小心翼翼地挂进衣柜最显眼的位置。他摸了摸柔软的布料，想起严浩翔说的“因为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突然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

威士忌的气息包裹着他，就像Alpha的拥抱。

手机震动，宋亚轩发来消息：

【亚轩】：坦白从宽！你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亚轩】：刘耀文说严浩翔看你的眼神像饿狼看肉骨头

贺峻霖回复：

【H】：胡说八道！

【H】：我们很纯洁的！

另一条消息紧接着弹出：

【YAN】：到家了？

【YAN】：下周试菜，别忘了

贺峻霖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回复：

【H】：到家啦

【H】：翔哥晚安^_^

发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这个颜文字，和每晚与严浩翔的简短对话。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他想。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正期待着这种习惯能持续很久，很久。

tbc.

小插一句：

霖霖：不是说让我还他吗？[猫猫疑惑.jpg]

好香：嘻嘻，老婆收我的衣服了，好开心̋(๑˃́ꇴ˂̀๑)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