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听见这句，更是乐不可支。
他干脆放弃了拉伸，直起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把杆上，好整以暇地欣赏这场大戏。
自从林念来了之后，连最枯燥的日常训练，都变得趣味无穷。
他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哎，林念姐，”他开口，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你刚搬完东西肯定也累了，正好我也渴了，能麻烦你去茶水间，帮我要杯水吗？”
林念拧开瓶盖的手顿住：“啊？好。”
帮艺人倒水也是助理的工作，她没什么意见。
丁程鑫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
“我突然特别想喝柠檬水。”
他特意加重了“特别”两个字，然后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角落里已经快要石化的刘耀文。
“越酸越好那种。”
“噗——”
这次，张真源是真的没忍住，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幸好他及时扭开了头。
他咳得惊天动地，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而练习室的另一个角落，刘耀文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他保持着那个回头怒瞪的姿势，一动不动，表情从羞愤，到震惊，再到一种混杂着“你死定了”和“救救我”的绝望。
林念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一个呛水，一个抽风，这都什么毛病？】
【不过柠檬水……】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带着点报复意味的坏笑。
【正好。】
【我倒要看看，双倍的柠檬片，能不能酸掉某人的小脾气。】
“咳咳咳咳！”张真源咳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丁程鑫再也撑不住，他捂着肚子，整个人都缩了下去，发出“嗬嗬”的怪声，像一只漏了气的风箱。
肩膀抖得像台高速运转的缝纫机。
刘耀文则猛地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全世界。
完了。
今天这杯柠檬水，他是非喝不可了。
他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丁程鑫和张真源会用什么样的眼神，逼着他把那杯“加了料”的惩罚之水喝下去。
林念看着这三个举止怪异的少年，摇了摇头，满心费解地走出了练习室。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前脚刚踏出练习室的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不行了……肚子……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耀文……哈哈……你听见没……双倍……双倍柠檬片！”
压抑到极点的爆笑声，瞬间充满了整个练习室。
丁程鑫笑得在地上打滚，张真源扶着墙，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耀文黑着脸，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人给了一脚。
“笑够了没有！”
“没……哈哈……没有！”丁程鑫一边躲，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跟你说，这杯水，你今天必须喝！一滴都不能剩！”
张真源也抹着眼泪，点头附和：“对，这是林念姐对你‘爱’的惩罚。”
刘耀文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浓烈到令人牙酸的、混合着报复与关怀的……
柠檬香气。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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