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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念……”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林念身上。

　　林念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像个等待将军训话的士兵。

　　“你接下来的任务，很简单。”马嘉祺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正常上班，正常工作。但是，你要把所有你经手的，和陈副总有关的文件、邮件、会议纪要，不管是纸质的还是电子的，全部，给我备份一份。”

　　“记住，要不动声色。”

　　这个任务，让林念的心脏狠狠一抽。

　　这不再是发个帖子引导舆论。

　　这是让她去做一个商业间谍。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行，怕自己搞砸。

　　“你能做到。”马嘉祺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重量。

　　他看着她，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不安和胆怯，看到她内心深处那股不服输的韧劲。

　　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林念感觉自己所有的退缩和懦弱，都无所遁形。

　　她脑中闪过他们一次次因为她的心声而化险为夷的场景，闪过张真源被泼脏水时苍白的脸，闪过刘耀文为她出头时暴怒的样子。

　　去他妈的资本博弈，去他妈的豪门内斗！

　　这群人，是她选择要守护的偶像。

　　谁敢动他们，她就跟谁拼命！

　　“是！”

　　林念重重地点头，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属于战士的火焰。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练习室里，只剩下马嘉祺和丁程鑫。

　　“让她去做这件事，是不是太危险了？”丁程鑫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马嘉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们的助理，没人会想到，她会成为我们的眼睛。”

　　“而且，”马嘉祺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我们这位小助理，可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和强大得多。”

　　第二天，林念像往常一样，抱着一沓文件，穿过人来人往的办公区。

　　电梯门口，她迎面撞上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小林啊，辛苦了。”男人主动跟她打招呼。

　　“陈副总好。”林念连忙点头问好，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就是陈副总。

　　那个马嘉祺口中，最大的嫌疑人。

　　陈副总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亲和得像个关怀下属的长辈：“你们这次危机公关做得非常漂亮，年轻人，有勇有谋，前途无量啊。”

　　他的手掌宽厚，温度却有些凉，搭在肩膀上的力道，比看起来要重上几分。

　　林念受宠若惊地连声道谢。

　　然而，就在她抱着文件，与陈副总擦肩而过，走进电梯的那一瞬间。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冷杉味的香水。

　　和那次行程泄露前，她在走廊角落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男人温和的视线。

　　林念的内心，却响起了一句冰冷刺骨的警报。

　　【这个人……】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