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操时，周明轩拉着宋亚轩往操场走：“圣英的课间操就是走个过场，你看那边——”
他指着操场角落的休息区，“刘耀文他们那帮人从不参加，就在那聊天打游戏。”
宋亚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刘耀文正靠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听着旁边的人说话。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浅金，明明是散漫的姿态，却自带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圣英大半个校区都是他家捐的，”周明轩压低声音，“在这儿，没人敢惹他。”
林砚“哦”了一声，目光落在休息区的冰柜上。
“对了，”周明轩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昨天论坛捞你的那条帖子吗？有人在底下说你是……特招生。”
宋亚轩没回答。
“你别在意，估计是哪个低年级的瞎起哄。不过……你应该不是特招生吧？我听说特招生都要去领贫困补助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周明轩顿了顿，没好意思说“装清高”。
宋亚轩转头看他，眼神平静无波：“你觉得我像吗？”
少年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审视，反而让周明轩有点不好意思：“不像不像，你看着就……挺贵气的。”
宋亚轩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他知道“贵气”是怎么来的——是模仿着杂志上的模特调整站姿、仪态；是对着镜子练习不卑不亢的表情、气质；是省下三个月的生活费买的那双高仿名牌球鞋，此刻穿在他的脚上。
——
午休时，宋亚轩避开人群，去了学校最偏僻的食堂角落。这里只提供基础套餐，价格是主食堂的三分之一。
抬头时，却恰好看见刘耀文站在食堂门口，似乎在等人。
两人的目光又一次撞上。
刘耀文的眼神带着探究，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他扫过宋亚轩餐盘里简单的两素一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宋亚轩迎上他的视线，没有躲闪，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
那是一种刻意维持的、带着锋芒的清冷，像一层坚硬的壳，裹着他不愿示人的窘迫。
刘耀文挑了挑眉，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低下头，将餐盘里剩下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这场伪装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刘耀文，可能会是第一个看穿他伪装边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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