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把您最喜欢的姑娘娶回家了。"**

##**（上）消毒水味的誓言**

程母的病房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护士们用无菌布扎成白纱，输液架缠上爬山虎和玫瑰，心电监护仪被推到角落，上面贴了张歪歪扭扭的喜字——是主治医生用手术胶带粘的。

"这不合规定..."年轻护士小声说，却被护士长瞪回去："规矩能比人命重要？病人心情好，手术成功率能涨三成！"

姜雨晴穿着程母连夜改小的旧旗袍站在窗前，指尖发抖。程煜单膝跪地给她穿鞋，抬头时发现她在哭。

"妆会花..."他拇指擦过她眼角，自己声音却哑了。

房门突然打开，程父推着轮椅进来。程母戴着氧气面罩，膝上铺着块红绸布，上面摆着两枚金戒指。

"我婆婆传给我的，"她拉过姜雨晴的手，"现在传给你。"

##**（中）心跳里的婚礼进行曲**

没有香槟塔，护士用注射器推出一串气泡；没有蛋糕，营养科送来果冻拼的"寿桃"；当程煜把戒指套进姜雨晴手指时，心电监护仪突然"滴滴滴"加速——

"妈！"程煜冲过去。

"没事，"程母笑着摘下面罩，"我这是高兴。"她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个木匣："雨晴，该你改口了。"

匣子里是块羊脂玉佩，刻着并蒂莲。姜雨晴捧着玉佩喊出第一声"妈"，全病房的医护都在鼓掌。

程煜忽然从背后环住她，嘴唇贴在她耳畔："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程太太的位置焊死在你身上了。"

##**（下）银杏木匣的秘密**

深夜陪护床上，姜雨晴发现程煜鬼鬼祟祟往衣柜塞东西。

"藏什么？"她赤脚走过去，吓得程煜差点撞翻输液架。

那是个刻着银杏叶的木匣，里面装满泛黄的信封，每封都标着日期——从他们大学初见那天开始，持续了整整七年。

**2016.9.3**

「今天在图书馆凶了个姑娘，她眼睛红的像兔子，我后悔了...」

**2018.5.20**

「毕业酒会你喝醉说'程煜是笨蛋'，其实我听见了。但你说得对，我连表白都不敢...」

**2021.11.7**

「妈确诊那天，我在你楼下站到凌晨三点。想抱你又怕传染眼泪，最后偷了你的多肉...」

姜雨晴的泪水砸在最新那封上——

**2023.4.15**

「姜雨晴，如果手术顺利，我们能不能要个孩子？眼睛像你那种...」

程煜慌乱地抢匣子："这是黑历史..."

"是情书。"姜雨晴把匣子护在胸口，眼泪蹭在他睡衣上，"程先生，你早就是我的男主角了。"

第十章：病床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