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悦比约定时间早了十五分钟到琴房。她推开房门时，发现朴灿烈已经在了——他坐在吉他前，指尖正轻轻拨着《光斑》的前奏，阳光落在他垂着的眼睫上，连吉他弦上的反光都透着温柔。
“前辈，你怎么这么早？”林悦放轻脚步走过去，把带来的热牛奶放在他手边的桌子上，“我路过便利店买的，还是热的。”
朴灿烈停下拨弦的动作，抬头时眼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接过牛奶时指尖碰了碰杯壁：“早上醒得早，想着过来再顺一遍昨天的和弦，没想到你比我还早。”他拧开牛奶喝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正好，我昨晚在家改了段副歌的旋律，你听听看合不合适。”
他拿起吉他，指尖重新落在琴弦上。这次的旋律比之前多了点起伏，后半段加了个小小的转音，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温柔又灵动。林悦坐在钢琴前，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在琴键上虚按，等朴灿烈弹完，她立刻眼睛亮起来：“太合适了！这个转音刚好能和钢琴的旋律呼应，就像……就像星星落在水面上的感觉！”
朴灿烈被她的比喻逗笑，伸手把吉他往旁边挪了挪：“那我们试试合练？你从主歌第二段开始弹，我跟着你进吉他。”林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按下琴键。钢琴的旋律流淌出来时，吉他的声音恰到好处地跟上来，两种乐器交织在一起，比昨天又多了几分默契。
练到一半时，窗外忽然传来“哗啦啦”的雨声。林悦抬头看向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很快就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雨帘。
“怎么突然下雨了？”朴灿烈也停下动作，走到窗边看了看，眉头轻轻皱了皱，“我早上出门没带伞，你带了吗？”林悦摇摇头，心里有点着急——她的宿舍离音乐交流中心有二十分钟路程，这么大的雨，根本没办法回去。
朴灿烈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语气带着点无奈：“说是要下到下午三点，看来我们今天要被困在这里了。”林悦看着窗外的雨，忽然觉得有点开心——这样就能和朴灿烈多待一会儿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编《光斑》啊。”林悦笑着走到钢琴前，翻开曲谱本，“正好刚才副歌的转音还有点小问题，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改改。”朴灿烈看着她积极的样子，眼里的无奈也变成了笑意：“好啊，那我们先把副歌的和弦再顺一遍。”
两人重新回到乐器前，雨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朴灿烈弹吉他时，偶尔会跟着旋律轻轻哼两句，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的磁性。林悦弹钢琴时，手指也变得更柔软，连带着旋律都多了点雨天的温柔。
编到副歌最后一句时，两人同时停了下来。林悦看着曲谱本上的空白，有点犹豫：“这里总觉得少点什么，要是能加个和声就好了，可是我试了好几种，都觉得不对。”朴灿烈放下吉他，走到钢琴边，弯腰看着曲谱：“我试试？”
他坐在林悦旁边的钢琴凳上，两人的肩膀几乎靠在一起。朴灿烈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弹出一段低沉的和声——正好和林悦的旋律完美契合，像雨天里的两把伞，相互支撑，又相互温暖。
“就是这个！”林悦激动地转头，鼻尖不小心碰到了朴灿烈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红了耳朵，连忙往后退了退，却不小心撞到了钢琴凳的腿。朴灿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担心：“小心点，别摔了。”
林悦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朴灿烈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我又没怪你。对了，刚才的和声你记住了吗？我们再合练一遍。”
林悦点点头，重新把手指放在琴键上。这次她弹得格外认真，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朴灿烈的和声跟在后面，两人的声音混着雨声，在琴房里回荡。弹到最后一个音符时，窗外的雨忽然小了些，阳光透过乌云的缝隙照进来，在琴键上投下一小片光斑。
“太好了，终于编完了！”林悦忍不住拍手，眼里带着满满的成就感，“等录成demo，我一定要第一个发给前辈听！”朴灿烈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嘴角的酒窝也陷了进去：“好啊，我很期待。对了，你平时录demo用什么软件？要是需要帮忙，我可以把录音室的联系方式给你。”
林悦惊讶地抬起头：“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我之前都是用手机录的，总觉得音质不好。”朴灿烈点点头，拿出手机，把录音室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她：“这家录音室的设备很好，我平时也经常去，你要是去的话，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两人又在琴房里聊了一会儿，雨渐渐停了。朴灿烈看着窗外的彩虹，笑着说：“雨停了，我们该回去了。对了，你住哪个宿舍？我送你回去吧，刚才下雨，路上肯定不好走。”
林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看着朴灿烈认真的眼神，几乎是立刻点头：“好啊，我住西区宿舍，离这里不远。”朴灿烈拿起吉他包，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走吧，别让你的室友等急了。”
两人并肩走出音乐交流中心，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林悦看着身边朴灿烈的侧影，忽然想起刚才琴房里的和声，还有他扶住自己胳膊时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原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也能成为和偶像之间最珍贵的回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