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早上,林悦是被手机提示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到朴灿烈发来的消息时,瞬间清醒——是混缩完成的《光斑》音频文件,附带一行文字:“后期老师凌晨刚做完,你听听看,有要调整的地方随时跟我说。”
林悦连忙戴上耳机,指尖按下播放键。钢琴的温润、吉他的清亮,还有两人和声的默契,在混缩后变得更加融合。副歌部分的转音像春日里的风,轻轻挠着心尖;结尾的G和弦余韵绵长,像是把录音室里的暖光都裹进了旋律里。她忍不住把音量调大,跟着旋律轻轻哼起来,眼眶忽然有点发热——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写的曲子,以如此完整又动人的模样呈现出来。
她立刻给朴灿烈回复:“太好听了!完美到我找不到一点要调整的地方!前辈,真的太感谢你了!”消息发出去没过十秒,朴灿烈就回了过来,还附带一个笑脸表情:“喜欢就好,这也是你的功劳。对了,下午有空吗?我朋友的音乐平台正在做新人扶持活动,我们可以一起去聊聊,把《光斑》发上去。”
林悦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打字的手都带着点激动:“有空!我随时都有空!”
下午两点,林悦准时到了约定的咖啡馆。朴灿烈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她,对面还坐着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生,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看到林悦,朴灿烈笑着招手:“这是张哥,音乐平台的运营,也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张哥,这就是林悦,《光斑》的创作者。”
张哥笑着跟林悦握手:“早就听灿烈夸你有天赋,刚才在路上他还在跟我放《光斑》,确实很惊艳,尤其是副歌的旋律,很有记忆点。”被陌生人当面夸奖,林悦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多亏了前辈和后期老师帮忙,不然也不会这么好。”
“别谦虚,你的旋律底子好,这才是最关键的。”朴灿烈递过来一杯热可可,“知道你喜欢甜的,特意让店员多放了糖。我们先跟张哥聊聊发布的细节,他会帮你走流程,还能给《光斑》争取个新人推荐位。”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张哥详细讲解了发布流程,还跟林悦确认了歌曲的封面和简介。朴灿烈坐在旁边,偶尔会补充两句——比如建议封面用琴房里的光斑照片,简介里可以加上“与朴灿烈共同编曲”的标注,“这样能让更多人听到你的曲子,对你以后的音乐路也有帮助。”他说这话时,眼神认真,完全没有一点“前辈”的架子,更像个真心为朋友着想的同龄人。
聊完事情,张哥先走了。朴灿烈看着林悦手里攥着的热可可杯,忽然开口:“对了,上周跟你说的樱花,你们学校的樱花开了吗?我昨天刷到你们学校的校友圈,有人发了樱花道的照片,好像开得正盛。”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起来:“开了!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看到了,粉粉的一片,特别好看!就是最近人有点多,拍照要排队。”
“那正好,明天我没行程,我们去看樱花吧?”朴灿烈的语气带着点期待,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就当是……庆祝《光斑》即将发布,也兑现之前跟你说的‘樱花导游’约定。”
林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看着朴灿烈眼里的笑意,连声音都有点发颤:“好啊!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学校樱花道入口等你!”
第二天早上,林悦特意穿了件浅粉色的针织衫,还编了个简单的麻花辫,发尾别了个樱花形状的发夹。她到樱花道入口时,朴灿烈已经到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相机——正是他之前说过的,用来拍风景的那台。
“今天很漂亮。”朴灿烈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举起相机,“可以给你拍张照吗?这里的樱花配你,很合适。”林悦的脸瞬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站到樱花树下。
朴灿烈调整相机角度时,指尖很稳,眼神专注。阳光透过樱花花瓣落在他脸上,睫毛的影子轻轻晃着。“笑一笑。”他轻声说,林悦立刻扬起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露了出来。“咔嚓”一声,相机定格下这一瞬间——粉色的樱花落在肩头,少女的笑容比阳光还甜。
“看看?”朴灿烈把相机递过来,照片里的林悦站在樱花树下,眼神明亮,笑容真挚。林悦看着照片,忍不住感叹:“前辈拍得真好,比我自拍好看多了!”
“是你本身好看。”朴灿烈接过相机,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却让林悦的心跳又快了几分。两人沿着樱花道慢慢走,朴灿烈偶尔会停下拍照,有时候拍樱花,有时候拍落在地上的花瓣,偶尔还会把相机递给林悦:“你也试试?这个角度拍出来的樱花很好看。”
林悦接过相机,学着朴灿烈的样子调整角度。她刚按下快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她的室友苏晓,还有几个音乐系的同学。“悦悦!你怎么在这里?”苏晓跑过来,看到朴灿烈时,眼睛瞬间瞪圆,“朴、朴灿烈前辈?你们……你们一起看樱花啊?”
林悦的脸更红了,连忙解释:“我们就是刚好碰到,前辈来拍樱花,我帮他带路。”朴灿烈却笑着补充:“是我特意约她来的,之前跟她约定好,要来看你们学校的樱花。”
苏晓和同学们瞬间露出“我懂了”的表情,苏晓还悄悄对林悦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几人聊了几句,苏晓就识趣地带着同学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对林悦挤了挤眼睛。
看着她们走远,林悦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室友她们……就是有点太热情了。”朴灿烈笑着摇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樱花形状的糖果,递给她:“刚才在门口的小店买的,甜的,你尝尝。”
林悦接过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她看着身边的朴灿烈,又看了看漫天飞舞的樱花,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幸福,比糖果还要甜。
“对了,”朴灿烈忽然开口,“《光斑》后天就能在平台上线了,到时候我会在我的社交账号上帮你宣传,让更多人听到你的音乐。”林悦惊讶地抬起头:“真的吗?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朴灿烈看着她,眼里带着认真的光,“好的音乐值得被更多人听到,而且这也是你的心血,我想帮你。”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你要是写了新的曲子,也可以跟我说,我们可以继续一起编,一起录。”
林悦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她用力点头:“好!以后有新曲子,我一定第一个跟前辈分享!”
夕阳西下时,两人才离开樱花道。朴灿烈送林悦到宿舍楼下,临走前,他忽然想起什么,从相机里导出一张照片,发给林悦:“就是刚才在樱花树下拍的那张,我觉得很好看,你保存着吧。”
林悦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又看着朴灿烈离开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拿出手机,看着《光斑》的音频文件,又想起樱花道上的相机、手里的糖果,还有朴灿烈认真的眼神,忽然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不只是遥远的仰望,还可以是并肩走在樱花树下,一起追逐同一个梦想。而她和朴灿烈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