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回到中国后,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可金钟仁即将入伍的消息,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她心里,时不时隐隐作痛。她不敢再主动搜索他的消息,却总会在刷到娱乐新闻推送时,下意识地停下滑动屏幕的手指。
5月10日,金钟仁入伍前一天,韩国社交媒体上全是粉丝的不舍留言。林砚之在午休时,忍不住点开了一个粉丝制作的视频——视频里剪辑了他从出道到solo的舞台片段,从《MAMA》里青涩的少年,到《Obsession》里魅惑的舞者,再到《Rover》里成熟的音乐人。最后一幕,是他在签售会上对着粉丝笑得温柔,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视频的背景音乐是《Peaches》的钢琴版,舒缓的旋律里满是遗憾。林砚之看着屏幕,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想起那天在咖啡馆重逢时,他抓住她手腕的力度,想起他眼里的受伤,突然后悔自己当时的决绝。如果她当时能再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晚上,林砚之收到了以前同事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金钟仁站在公司门口,手里拿着她当年落下的那张专辑,专辑封面已经有些磨损。同事说:“他今天收拾东西时翻到了这个,看了很久,还问起你。”
林砚之握着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天,他就要踏入军营,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而他们之间的故事,似乎也该就此画上句号。
5月11日,金钟仁入伍的日子。没有盛大的送机仪式,只有少数粉丝和工作人员在训练所外送行。林砚之在网上看到现场照片,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头发剪得很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着粉丝鞠躬道谢。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平静又坚定,可林砚之却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那天晚上,林砚之失眠了。她打开抽屉,拿出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吊坠贴在锁骨处,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她想起他们的初遇,想起他递过来的三明治,想起他们在咖啡馆的约定,想起他在舞台上的光芒万丈。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早已从黑名单里移出,却再也没敢拨打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林砚之知道,他已经收不到她的电话了。她挂了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金钟仁,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
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这条短信他会不会看到,也不知道等他回来时,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但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林砚之开始努力生活。她换了一份更喜欢的工作,利用业余时间学韩语,偶尔还会去舞蹈室练舞——她记得他说过,跳舞能让人忘记烦恼。她把所有的思念,都藏在日复一日的努力里,期待着两年后重逢的那天。
有时,她会在网上看到关于他的零星消息。粉丝说,在军营附近的超市偶遇过他,穿着军装,戴着帽子,看起来很精神;还有人说,他在服役期间还在坚持练舞,偶尔会给工作人员发自己的练习视频。每一次看到这些消息,林砚之都会觉得很安心。她知道,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2024年的冬天,首尔下了一场大雪。林砚之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分享首尔的雪景,突然想起那年在滑雪场,他穿着厚厚的滑雪服,像个圆滚滚的小熊,和工作人员打闹的样子。她拿出手机,给那条未回复的短信又补发了一句:“首尔下雪了,你那边冷吗?记得多穿点衣服。”
她不知道,这条短信,最终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金钟仁的面前。而他们之间的故事,也即将在两年后,迎来一个全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