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综艺录制的意外与心动
凌晨四点的闹钟还没响，林溪已经把七个人的换洗衣物分装成七个袋子。帆布包里塞着防晒霜、驱蚊水和创可贴，最底层压着宋亚轩送的音乐盒——昨晚临睡前，她特意上了发条，听着那首关于夏天的旋律入睡，连梦都是甜的。
保姆车停在楼下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溪把早餐袋递给司机，转身就看见刘耀文背着张真源从单元楼里出来，后者的脚踝肿得像个馒头。
“怎么回事？”林溪赶紧跑过去扶着张真源的胳膊。
“昨晚加练时踩空了。”刘耀文喘着气把人放进车里，“劝他别来，非说今天的综艺有高空项目，怕我们没人垫底。”
张真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坐着录也一样。”他刚想动，眉头就疼得皱起来，林溪赶紧从包里拿出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他脚踝上。
“别硬撑，”她轻声说，“不舒服就告诉我，大不了跟导演请假。”
张真源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点了点头：“嗯，听姐姐的。”
车里很快弥漫开早餐的香气。贺峻霖举着三明治凑到林溪面前：“姐姐你看我新学的魔术！”他把面包片在手里转了个圈，再打开时，里面的煎蛋变成了心形。
“厉害啊贺儿！”严浩翔伸手想去抢，被贺峻霖灵活地躲开。
“只给姐姐看。”贺峻霖把心形煎蛋塞进林溪手里，眼睛弯成月牙，“独家定制版。”
林溪咬了口那个有点焦的煎蛋，心里甜得像加了蜜。旁边的宋亚轩突然递过来颗糖：“配这个吃，更甜。”
刘耀文在后排“啧”了一声：“你们俩搞什么呢，贿赂助理是犯规的。”话虽如此，他却把自己那份没放青椒的饭团，悄悄推到了林溪手边。
综艺录制现场设在郊外的庄园，草坪上搭着彩色的帐篷，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摄像机。导演拿着剧本走过来，拍了拍七个人的肩膀：“今天玩点刺激的，有高空断桥和密室逃脱，赢的队能拿到下周演唱会的额外宣传位。”
“高空断桥？”张真源下意识地摸了摸脚踝，“我可能……”
“你跟林溪姐一组，负责场外支援。”导演指着树荫下的休息区，“那边有遮阳棚，不晒。”
分组结果很快出来：马嘉祺、丁程鑫、刘耀文一组挑战高空项目；宋亚轩、贺峻霖、严浩翔一组进密室；张真源和林溪留在场外，通过监控给两队提示。
林溪帮张真源把折叠椅搬到树荫下，刚打开笔记本，就看见高空架上的刘耀文正朝她挥手。他穿着节目组统一的橙色安全服，站在断桥边缘，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姐姐看好了！”他大喊一声，纵身跃过一米宽的断桥，落地时稳稳地站稳，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林溪举着相机按下快门，照片里的少年笑得张扬，虎牙在阳光下闪着光。她刚想把照片发给刘耀文，耳机里突然传来贺峻霖的声音：“救命！密室里有假蜘蛛！亚轩吓得爬到柜子上了！”
监控画面里，宋亚轩缩在衣柜顶上，脸色发白，严浩翔正憋着笑劝他下来。林溪对着对讲机说：“别吓他，左边第三个抽屉里有线索，拿到就能出去了。”
“收到！”贺峻霖的声音带着笑意，“亚轩你听到没？姐姐救你来了！”
张真源看着监控里手忙脚乱的三个人，忽然笑出声：“以前录综艺，贺儿总说别人胆小，没想到今天栽在蜘蛛手里了。”他顿了顿，看向林溪，“其实亚轩不是怕蜘蛛，是小时候被吓到过，有阴影。”
林溪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宋亚轩：怕蜘蛛（有阴影）”，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蜘蛛图案，打了个叉。
高空项目进行到一半时，突然下起了太阳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林溪看见马嘉祺正帮丁程鑫系松开的安全绳，两人靠得很近，马嘉祺的手在丁程鑫背后停了两秒，似乎在检查有没有系牢。
“他们俩从小就这样，”张真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丁哥看着冷静，其实恐高，每次玩高空项目，都是马哥在旁边陪着。”
林溪忽然想起训练室里，马嘉祺悄悄塞给张真源的云南白药，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来。这些总是吵吵闹闹的少年，其实比谁都懂得彼此的软肋。
雨停的时候，密室组终于出来了。宋亚轩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看见林溪时，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姐姐，我们拿到线索了！”他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个简易的音符。
“是你那首歌的旋律！”林溪认出那是副歌的第一个音符，“厉害啊。”
宋亚轩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是贺儿找到的，我……我一直在柜子上。”
“别听他的，”贺峻霖凑过来说，“最后密码是亚轩解开的，他看一眼就知道是音符对应的数字，超厉害！”
严浩翔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嘴角带着笑意：“确实，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午饭时间，大家围坐在草坪上吃便当。林溪把自己那份没放香菜的炸鸡，夹到了丁程鑫碗里，换来他一个惊讶的眼神。“看你刚才在高空架上没怎么吃东西。”她低头扒着饭，假装没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谢了。”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没散去的气喘，“其实我刚才有点慌，往下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在拍照，突然就不怕了。”
林溪的筷子顿了顿，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像训练室里跳动的灯光。
下午的游戏是定向越野，需要根据线索找到藏在庄园里的徽章。林溪跟着马嘉祺一组，手里拿着地图，在灌木丛里穿梭。他的方向感极好，总能在岔路口选对路线，偶尔停下来等她时，会顺手帮她拨开挡路的树枝。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林溪看着他在地图上圈出下一个目标点。
“小时候来过，”马嘉祺笑了笑，“跟我妈来摘草莓，迷路了，在这片树林里转了一下午。”
“那最后怎么出去的？”
“听到我妈喊我的名字，跟着声音走的。”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她，“其实有时候，方向感再好，也不如有人在前面带路，或者……在后面喊你。”
林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早上刘耀文在高空架上的笑容，想起宋亚轩在衣柜顶上的慌张，想起张真源递过来的红糖馒头，想起贺峻霖的魔术煎蛋，想起严浩翔修改后的rap词，想起丁程鑫那件小熊T恤。
这些细碎的瞬间像散落的拼图，在这一刻，突然拼出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七个少年的喜怒哀乐，已经悄悄住进了她心里。
找到最后一枚徽章时，夕阳正好落在庄园的尖顶上。林溪举着相机拍照，马嘉祺突然说：“我帮你拍吧，难得来一次。”
他接过相机，退后几步，镜头对准她。“笑一笑，”他说，“今天的光很好。”
林溪对着镜头扬起嘴角，听见快门声响起的同时，心里某个地方也“咔哒”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终于落进了正确的位置。
回程的车上，大家都累坏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林溪看着窗外掠过的晚霞，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马嘉祺发来的照片——是她站在夕阳下的样子，背景是庄园的尖顶，笑容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紧接着，宋亚轩发来消息：“今天谢啦，那个蜘蛛真的很吓人，但听到你的声音就不怕了。”
刘耀文：“高空断桥是不是超帅？下次教你打篮球，比那个简单。”
丁程鑫：“明天声乐课早点来，给你看个东西。”
林溪把手机贴在胸口，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足够装下训练室的月光，装下吉他弦上的旋律，装下高空架上的风，装下密室里的慌张，装下所有说不出口的关心和悄悄滋生的心动。
车驶进市区时，夜色已经浓了。林溪看着窗外亮起的万家灯火，在笔记本上写下：“庄园的夕阳，和他们的眼睛一样亮。”
她不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综艺录制，会成为往后无数个日子里，被反复回想的珍贵片段。也不知道，此刻身边熟睡的七个少年，心里都藏着和她一样的，关于这个夏天的秘密。
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前，她收到了最后一条消息，是张真源发来的：“姐姐，下周生日想要什么蛋糕？我提前订。”
林溪看着那行字，忽然笑了。原来，他们早就记住了她资料里的生日，用各自的方式，悄悄准备着惊喜。
车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流淌，像融化的星河。林溪靠在椅背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心里的某个角落，正被一种暖暖的、软软的情绪填满。
她想，或许这就是幸福吧——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有人记得你的喜好，有人看穿你的慌张，有人在高空架上为你挥手，有人在密室里因你安心，有人把整个夏天的心事，都唱给你听。
而这些人，此刻就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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