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韦斯莱双子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最后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性子软的奇洛教授罕见地发了火。
罚他们两个把杂物间的扫帚都擦干净,一点灰都不能有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不能使用魔法咒语。
“他可真有意思,居然罚我们在这擦扫帚,还必须擦得一点灰都没有。”
“还不准我们用咒语,我敢打赌,他的后脑勺里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比如?”林栖突然出现在门,双手环包住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需要帮助吗?两位韦斯莱学长。”
“当然!”
虽然魔法用不了,但是她可以使用符纸啊,一个清洁符下去,厕所都能变新屋。
“酷!”
韦斯莱双子看着林栖手中的符纸,眼中好像有两团跳动的烛火,闪着兴奋的光。
林栖有些无奈,从兜里掏出十张清洁符递给二人。
“事先说好啊,不可以拿我的符纸去干坏事。”
弗雷德化身大金毛,蹭了蹭林栖,“一定一定!”
“我们保证!”乔冶也凑上前。
.............
走廊处。
林栖在这碰见了许久未见的哈利三人组,主要是因为膝盖受伤后,她除了上课就是窝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里。
而且这两天,都没有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
她正想上去打招呼,有人却比她先一步。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德拉科看着罗恩,眼神带着些许高人一等的藐视。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声调:“你爸在魔法部扫垃圾,你妈守着破厨房熬石头饼——韦斯莱家,就是纯血里的笑话。”
罗恩一头朝德拉科冲去,林栖正想上前阻止,恰好这时,斯内普出现在了楼梯。
“韦斯莱!”
罗恩松开马尔福胸前的衣服。
看着一脸得意的德拉科,和强压着怒气的罗恩。
“是马尔福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林栖从走廊旁的柱子探出一个头,轻声说:“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德拉科看着林栖,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愤怒和委屈填满,声音都尖锐起来:
“琳西,你居然为韦斯莱家的人说话?他们家那么穷酸、那么可笑,你看不到吗?我才是和你一路的,你......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指责我!”
林栖像是没有看见他眼底的情绪,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实事说事。”
她可没有偏袒谁,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德拉科在天文课上害得她膝盖二次受伤后的恶意报复。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斯内普冷着脸,“格兰芬多扣5分,韦斯莱,你应该庆幸没有扣的更多。”
话落。
斯内普转身离开,德拉科和他身边的两个保标克拉布和高尔也得意地从三人身旁走过。
“我要教训他。”罗恩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狠狠的教训——”
“收起你那些可怕的想法,罗恩。”林栖冷不叮地开口。“毕竟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罗恩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林栖不在乎他到底听进去没,她刚才出声提醒也只是因为韦斯莱双子而已。
哈利和赫敏凑到她旁边,问道:“琳西你没事吧?上次斯内普把你带走有没有为难你?”
“上次?”
“就是魁地奇比赛那一次,斯内普对我施恶咒的那次。”
林栖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语调依旧清冷淡然,却藏着几分急于澄清的执拗:“你们弄错了。魁地奇场那次,奇洛教授站在阴影里,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我撞开他时,没有注意力道,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就把他撞飞了,自己的膝盖也擦破了。”
“虽然斯内普教授抱我去医疗室,一路上骂我‘赫奇帕奇的蠢货’,可给我涂魔药时,指尖比魔药还凉,动作却轻得能接住一片羽毛——若他想害哈利,何必费这工夫?”
哈利喉结动了动,视线落在林栖膝盖的位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奇洛教授......我一直以为他挺怕事的。”他顿了顿,指尖攥紧了袍子,“但你这么说......或许我真看错了斯内普。”
赫敏推了推眼镜,语速干脆:“这么说,之前怀疑错了?”
罗恩皱着眉,往后撤了半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你说啥?奇洛?怎么可能——他胆子比老鼠还小!怕不是你看错了吧?”
他挠了挠头,眼神里满是怀疑,“斯内普那家伙才不对劲,阴森森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林栖抬眸,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层薄冰,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没看错。”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拂过膝盖的伤疤,声音轻得像落雪:“魁地奇场的光够亮,他眼里的东西,藏不住。”
罗恩眼睛一瞪,语气里的怀疑更重了,嗓门也跟着拔高:“你当然帮他说话!谁不知道斯内普对你另眼相看?上次魔药课你熬砸了药剂,他都没扣你分,换了我,早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他梗着脖子,脸上写满“我看透了”的笃定:“肯定是他私下给你好处了,不然你怎么老帮他辩解?”
林栖眸色微沉,那层薄冰似的平静裂开一丝缝,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刃:“罗恩·韦斯莱。”
她站直了些,指尖攥得发白,却依旧没什么大的起伏,只字句清晰:“我从不说谎。斯内普教授对我的‘另眼相看’,是每次魔药课都让我第一个演示最难的配方,你若觉得这是偏袒,尽管拿去。”
最后几个字落得又轻又冷,像冰珠砸在石阶上:“至于替谁说话,看的是事实,不是你脑子里的偏见。”
赫敏立刻上前半步,伸手轻轻按住罗恩的胳膊,眉头紧锁:“罗恩,别乱说!琳西从不是会撒谎的人。”
她转头看向林栖,语气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魁地奇场那天光线确实好,她既然看清了,就不会有错——我们该想的是奇洛到底有什么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吵。”
哈利心头一紧,下意识往林栖身边挪了半步,挡在她和罗恩之间,声音里带着急意:“罗恩,琳西不是那种人!”
他转头看向林栖,眼神里藏着担忧,语气放轻了些,“别气了,他就是......就是没想明白。”
林栖眼帘微垂,将那点未散的滞涩掩在睫毛下。刚才被激起的情绪像退潮的水,漫过脚踝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只留下些微的疲惫,沉在骨头里。
她没再看罗恩,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那边,只侧过身,对着赫敏和哈利,声音轻得像落了层薄霜:“该说的我都说了。”
指尖无意识地蹭过校袍袖口,她顿了顿,才又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倦怠:“剩下的,你们自己判断吧。”
说完便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无意再卷入这场争执,只静立在一旁,目光落在远处禁林的方向,身影清瘦,带着种“多说无益”的疏离。
林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指甲微陷进掌心——那点被刻意压下去的愠怒,其实没真的散干净,只是懒得再翻涌了。
她不是没脾气,只是不爱和人争闲气。可罗恩刚才那番话,像根细刺扎在心里,不疼,却硌得慌。
她不是没脾气,只是觉得,跟不懂的人置气,太累,也太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