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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校园音乐节，永远是明德高中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

刘耀文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中央，手指在吉他琴弦上灵活地跃动。他今天唱的是一首自己创作的《夏日气泡》，轻快的旋律配合着他清亮的嗓音，引得台下女生们一阵阵尖叫。

"谢谢大家！"表演结束，刘耀文朝台下鞠躬，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浸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灿烂笑容，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又引起一阵欢呼。

走下舞台，几个同学立刻围了上来。

"耀文，今天发挥得太棒了！"

"那一段吉他solo简直神了，什么时候教教我？"

"下周六我们乐队排练，你来不来？"

刘耀文一一应付着，笑容不减，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些赞美他听得太多，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们夸他台风好，夸他长得帅，夸他技术厉害，但没人问过他这首歌想表达什么。

"我先去收拾器材。"他找了个借口脱身，背着吉他朝音乐教室走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音乐教室在艺术楼的最东侧，平时人就不多，今天因为音乐节更是安静。刘耀文推开教室门，将吉他小心地放回架子上，开始整理刚才用过的设备。

正当他弯腰拔音响插头时，一段钢琴声飘进了耳朵。

刘耀文动作一顿。那旋律太特别了——开始时如涓涓细流，清澈见底；中间突然转为急促的雨点，敲打在心上；最后又回归平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哀愁。不是他听过的任何名曲，更像是即兴创作。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教室，循着琴声来到隔壁的琴房。门没关严，透过缝隙，他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

那人坐得笔直，白色校服衬衫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后颈的线条优美得像天鹅。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蹈，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有生命般跃出。

刘耀文不自觉地推开了门。

琴声戛然而止。弹琴的人回过头来，刘耀文呼吸一滞——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白皙的皮肤，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唇形优美得像画家精心勾勒的线条。但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神，清澈又深邃，像是藏着整个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