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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夜莺"酒吧的霓虹招牌上,将那个鸟形logo冲刷得像是要展翅飞走。宋亚轩踮着脚擦拭酒柜最上层的玻璃杯,水珠顺着他纤细的手腕滑进袖口。
"所有人,集合。"
一个冷得像冰刀的声音切碎了酒吧里惯常的懒散气氛。宋亚轩手一抖,那只标着"1982年拉菲"的装饰酒瓶在所有人注视下坠落,暗红色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朵狰狞的花。
穿着三件套西装的男人站在破碎的酒瓶前,锃亮的牛津鞋尖沾上了一滴酒渍。他慢条斯理地从胸袋抽出手帕,蹲下身,用解剖般的精准动作擦拭鞋尖。
"严浩翔,你们的新老板。"他站起身,手帕轻飘飘落在染红的地毯上,"从此刻起,裁员30%。"
宋亚轩感觉有二十道目光像箭一样扎在自己背上。他弯腰去捡玻璃碎片,后颈的碎发垂下来,露出一个小小的音符纹身。
"你。"牛津鞋停在他眼前,"姓名?"
"宋亚轩。"他抬头,看见一双比暴雨夜还黑的眼睛,"兼职服务生,每周四、六晚上工作。"
严浩翔的视线在他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停留了一秒,从助理手中接过平板:"打碎客人寄存的1982年拉菲,市价九万八。"他滑动屏幕,"你三个月工资。"
整个酒吧安静得能听见制冰机运作的声音。宋亚轩突然笑了,他摘下工作牌拍在吧台上,金属扣与大理石碰撞出清脆的响。
"三个月工资够买这种假酒一箱。"他食指轻点瓶身残留的标签,"1982年拉菲的'f'应该是旧体字,而且——"他沾了点地毯上的液体捻开,"真酒不会加这么多甘油来挂杯。"
严浩翔眯起眼睛。这个穿着廉价黑衬衫的男孩,虎口有长期按和弦磨出的茧,却对红酒造假工艺了如指掌。
助理慌张地上前:"严总,这确实是..."
"我知道。"严浩翔抬手打断,目光锁住宋亚轩,"你被开除了。现在收拾你的东西。"
宋亚轩转身时听见其他员工的抽气声。他走向员工休息室,后腰处衬衫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脊椎末端若隐若现的蒲公英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