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眼泪是你给我下的蛊。
雨水顺着江铭的发梢滴落,混着他滚烫的泪水,落在棠栀苍白的脸上。他紧紧的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保护你了,为什么你还是死了呢……”江铭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艰难生硬的吐出,“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正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流泪却什么也做不了
棠栀飘到他面前想摸他的脸却摸不到,她才想起她已经死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可以和你看完整个世界”
但江铭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她,所以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消散,她想她可能去投胎了吧
她消散了,她没有听到男人轻轻的呢喃
“你等我帮你复仇了我就和你一起你要等等我”
棠栀感觉自己好像进了一个空间里对面有一个光球正笑眯眯的盯着她
“你好,棠栀你的上辈子很努力但却没有寿终正寝,你的功德巨大,主神觉得你要是就这样去投胎转世让我们良心过不去,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去另一个世界过过普通人的日子,原主生前记忆会和你一起融入那具身体原主出了车祸灵魂离体已经去投胎了”
“你觉得我这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性格真的能在那个世界安安稳稳的生活吗”
“也是那你也去好好体验你的全新生活吧”
“好我去那个世界拯救一下原主”
一道白光闪过棠栀去了与她同名的人身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个男人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散也没有移开目光
“这辈子就好好休息,做你自己吧,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可得认出我啊,栀栀”
消毒水的味道再次涌入鼻腔,棠栀猛地睁开眼,头顶的输液架正随着气流轻轻晃动。她转头,看到护士姐姐手里的记录板上夹着几张化验单,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旁边的沙发上,一对中年夫妻正紧张地探着身,女人手里还攥着个保温桶,金属搭扣在晨光里闪了闪;青年站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玻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原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棠栀眨了眨眼,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爸爸妈妈,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的。”
霍宇转过身,西装袖口的纽扣在光线下晃了晃,他几步走到床边,看似皱着眉,手却轻轻碰了碰她没打点滴的手背:“玩够了就回家,为了个男人连家都不要,你看看你现在——”话说到一半,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没忍心太重。
棠兰连忙上前,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放,桶底磕出轻响。她握住棠栀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针孔,眼圈泛红:“听到你出事,我们连夜就赶来了。,回家吧,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霍宇出去接电话时,皮鞋踩在走廊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病房里静下来,阳光透过纱窗,在被单上投下细碎的格纹。棠栀看着霍父鬓角的白发,被单上蜷了蜷。
“妈妈,”她拉过棠兰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悔意,“我之前肯定是被迷了心窍,那种烂人……我怎么会喜欢呢?以后我都听你的。”
霍父在旁边清了清嗓子,端起桌上的水杯,却没喝,只是低声道:“知道错就好。好了就搬回家,阿姨们都惦记你。”“爸爸,”棠栀眨了眨眼,故意拖长了调子,“是阿姨想我,还是你想我呀?不想我,我可要伤心了。”
棠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别逗你爸了,他那嘴硬的性子。妈妈可想你了,以后不许再犯傻。”“保证!”棠栀举起没打针的手,指尖在半空画了个圈,“二十四孝好女儿!”
“可以出院了,”霍宇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办好的出院手续,纸张在他指间响了响,“苏柔的粉丝,不会让他好过。”棠栀点头,被棠兰扶着下床时,脚腕还有点发软,她顺势靠在母亲肩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走廊尽头——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手里捏着支快要燃尽的烟,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刚到医院门口,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就快步跑过来,风把她的卷发吹得有些乱。苏婉昕抓住棠栀的胳膊,指尖带着凉意,上下打量她时,耳坠上的碎钻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棠棠你没事吧?我刚从国外落地就赶来,这破医院离机场也太远了!”
“皮外伤而已,”棠栀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衣领,语气随意,“不耽误拍综艺。”“还拍什么综艺!”苏婉昕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手袋上的链条在她动作间叮当作响,“不想去就不去,我去跟节目组说。”“没事我可以去的休养几天就是了”
“行吧,我有点事需要处理,等综艺开拍前我来接你”她转身去接电话了,高跟鞋踩在医院门前的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棠栀被棠兰扶着上了车,真皮座椅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车子驶离时,她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刚才那个站在阴影里的男人,那人是谁为什么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