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很确信。
这人的确是个神经病。
就“保护欲”三个字这哥们还非得一字一顿的说,生怕自己是外国友人听不懂。
左航那个……我说一下啊。
左航我不是什么猫。
左航也不存在什么保护欲。
笔直的左航坚决杜绝一切暧昧言语。
左航我家就在前面,还有一段路我就不借你的伞了。
左航谢谢你,但是你以后别说这么不明不白的话了。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朱志鑫在身后舔舔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左航的身影消失在烟雨中。
有点意思。
左航到家后就打了几个喷嚏。想到自己是真感冒了,再不吃几粒药实在遭不住,于是在柜子里随便拿出一盒药,确认是感冒药后扣下几颗塞进嘴里,借水咽了下去。
今天老师们都没布置什么作业,左航本来打算找《精忠报国》的音频听听,听着听着就倒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响起,左航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脸上还带着被衣领压过的红痕。
匆忙洗漱后,抓上书包就离开了。
父母离婚后,基本就不管他了。他从父亲手里拿到房后,一个人独自住了好几年。
父亲忙于公司事务,从来不回家,电话也很少打,除开节假日问候外,基本从来没主动给左航打过电话。
母亲离婚后改嫁了,去了其他城市。从父亲那听说,母亲又有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过得很幸福。
左航为母亲高兴,却又有些失落。
高兴是因为母亲终于得到她想要的幸福,这是父亲给不了的;失落是因为父母离异后,母亲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
他还记得,母亲提着行李箱走的时候,他跑过去,递给她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妈妈,你到了别的城市,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上面是我的电话号码。爸爸上次给我换了卡,还没告诉你。你以后可以打这个电话和我聊天!”
母亲当时明明答应了,可从来没打过一个电话。
也许是纸条不小心丢了吧。左航时常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左航已经乘公车到学校门口。他早上醒来还是不太舒服,又扣了两粒药服下,现在无精打采。
张极站在门口朝他招手。
他的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左航朱…志鑫?
左航你怎么在这?
朱志鑫我在门口碰到张极了,他说在等你,我就陪他一起等。
朱志鑫从善如流地回复。
张极还在一边像傻狗一样笑。
左航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左航你笑什么?
左航蠢成这样。
张极张泽禹刚刚在路上亲了我一口!
张极伏在左航耳边,捂着嘴悄悄说着。说完还露出了少女般娇俏的笑容。
左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第一次亲了,装成没开过荤的干啥。
两人的行为在朱志鑫眼中就变了味。先是左航亲昵地拍了下张极的肩膀,张极又用嘴贴着左航的耳朵说话,说完后还害羞地笑,左航调情似的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俩想干啥?
他忍不住出声打断:
朱志鑫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上楼梯时,左航不知怎么感觉有点晕,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朱志鑫眼疾手快地在后面拖住他的腰。因摔倒导致上衣的下摆微微掀开,朱志鑫有一半的手直接触摸到柔软的腰肉。
朱志鑫你怎么了,一早上昏昏沉沉的。
左航没什么,可能是低血糖吧。
左航我早上没吃早饭。
明明是很普通的在陈述事实,可朱志鑫听起来却像一只小猫抓着他的裤腿撒娇。
进了教室,左航刚坐下,朱志鑫就递来一包三明治。
朱志鑫吃点吧。
朱志鑫没吃早餐不好受。
恭敬不如从命,左航接下了。
可吃了几口根本没有胃口。
朱志鑫怎么了?
朱志鑫见他抱着三明治啃了几口就兴致缺缺地停下,还以为是三明治不好吃。
朱志鑫不好吃吗?
左航不是……我不想吃。
左航我没胃口。
左航看着手里的三明治,觉得实在浪费粮食。
他转念一想。
不对啊,这小子专门把三明治递给我,肯定是预料到我肯不了几口,之后再朝我要钱!
阴险,真阴险。
朱志鑫不想吃吗?
朱志鑫好像没注意到左航悄悄瞪他的那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左航还以为朱志鑫是认为他不愿意交钱,来打他来了,连忙往后躲。
可想象中的手并没有抬起。朱志鑫从他手里接过三明治,朝着左航刚刚啃的地方咬了一口。
呼,左航松了口气。
还好没打他。
只是咬了一口。
等等……
什么?!咬了一口!!
还是他以前咬的位置!
看着目瞪口呆的小猫,朱志鑫忍不住笑了。
左航我操……
左航你想干啥?
朱志鑫狡黠一笑:
朱志鑫怎么了?
朱志鑫不可以浪费粮食呀。
一旁的张极观看了全程,忍不住一口水喷不出。
一大早上调情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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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泽禹酱!我需要安慰(iДi)
张泽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