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深处的暖阳
第一章 血色初遇
雨丝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木叶村的训练场地上。
玖辛奈攥着衣角站在队列末尾，红色的长发被雨水黏在脸颊上，像未干的血痕。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那些“漩涡一族的怪物”“红发的异类”之类的字眼，比冰冷的雨水更让她刺骨。她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来到木叶的第三个月，也是被排挤的第三个月。
“喂，那边的红毛丫头，发什么呆！”
粗犷的呵斥声划破雨幕。玖辛奈猛地抬头，看见教官指着靶子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查克拉在体内翻涌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又是这样，只要被人盯着，她的控制就会失常。
水遁·水冲波！
预想中的水流束没有精准击中靶心，反而像脱缰的野马般炸开，溅了前排男生一身泥水。哄笑声瞬间炸开，玖辛奈的脸腾地红了，指尖冰凉。
“果然是外乡人，连基础遁术都学不会。”
“听说漩涡一族的女人脾气都很暴躁，难怪没人愿意跟她组队。”
刻薄的话语像石子砸进水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玖辛奈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眼眶却倔强地没泛红。她转身想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你的查克拉量很惊人，只是太急躁了。”
清澈的声音像雨后初晴的阳光，带着奇异的安抚力。玖辛奈愣住了，回头看见一个黑发男孩站在身后，蓝色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宝石，正认真地看着她。是波风水门，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却总能在考核中拿到第一的天才。
周围的笑声渐渐小了，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水门却像没察觉似的，松开她的手腕，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你看，瞄准的时候要像这样，让查克拉顺着指尖的方向走，而不是强迫它爆发。”
他指尖微动，石子“嗖”地飞出，精准地穿过靶心的孔洞。玖辛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转过身，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再来一次？这次试着放慢呼吸。”
雨还在下，但不知怎的，玖辛奈觉得落在身上的雨丝似乎没那么冷了。她看着水门认真的侧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第二次结印时，她刻意放慢了速度，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他的声音。水流束虽然不算完美，却稳稳地落在了靶子上。
“你看，做到了吧。”水门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其实你很厉害，只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玖辛奈怔怔地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陌生的暖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在她出错时，不是嘲笑而是鼓励。她张了张嘴，想说句谢谢，却听见他又开口：“我叫波风水门，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练习吗？我想……向你请教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他说这话时，耳尖微微泛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玖辛奈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突然觉得，木叶的雨天，或许也没那么难熬。
那天的训练结束后，水门撑着伞送她回宿舍。红色的长发和黑色的短发在同一把伞下轻轻晃动，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帘幕。
“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水门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在我看来，你的红发很漂亮，像晚霞一样。”
玖辛奈的脚步顿住了，猛地抬头看他。水门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干净又坦荡，不像在说客套话。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水洼里映出的两张影子，轻声说：“你的眼睛才好看，像我家乡的海。”
说完她就后悔了，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水门却像是没听出她的窘迫，笑着说：“那等以后，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雨停的时候，天边挂起了一道淡淡的彩虹。玖辛奈站在宿舍门口，看着水门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步伐很轻快，像是带着某种雀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或许，这个总是被阳光眷顾的男孩，会成为她在木叶唯一的光。
第二章 封印与约定
自从那次雨天的偶遇后，水门真的开始找玖辛奈一起练习。
他们常常在训练场的角落里见面。水门教她如何精准控制查克拉，用飞雷神的原理讲解速度与力量的平衡；玖辛奈则教他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指尖划过卷轴时，红色的纹路在纸上亮起，像流动的火焰。
“这里的结印顺序错了，”玖辛奈用笔敲了敲卷轴，“漩涡封印讲究‘柔中带刚’，你太追求速度，反而会让封印出现缝隙。”
水门凑近看时，发梢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玖辛奈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水门像是没察觉，指着卷轴上的图案：“是这里吗？我总觉得这样更节省时间……”
他认真讲解的时候，蓝色的眼睛会微微眯起，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玖辛奈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被誉为“天才”的男孩，其实也有笨拙的一面——比如在封印术上，他总是显得格外固执。
“时间不是最重要的，”玖辛奈抢过他手里的笔，在纸上画出修正后的纹路，“你想想，如果封印在战斗中突然失效，再快有什么用？”
水门看着她笔下流畅的线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以前总想着怎么最快解决敌人，倒是忽略了防守的重要性。”
玖辛奈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有星光落在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她的心猛地一跳，慌忙移开视线，假装整理卷轴：“那是当然，我们漩涡一族可是以封印术闻名的。”
话虽如此，她的耳根却悄悄红了。
日子像指间的流沙，在一次次的练习中悄然溜走。玖辛奈渐渐适应了木叶的生活，红发不再是异类的标志，偶尔会有人跑来请教封印术的问题。而她的水遁术也进步神速，精准度甚至超过了不少同期生。
这些变化，水门都看在眼里。
那天训练结束后，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水门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玖辛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红色的发绳，上面缀着小小的漩涡图案。她惊讶地抬头：“这是……”
“上次听你说，总找不到合适的发绳束头发，”水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问了手鞠店的老板娘，她说这个颜色很配你。”
玖辛奈捏着发绳，指尖传来布料的温热。夕阳的光落在水门的侧脸，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蓝色的眼睛里映着晚霞，温柔得让人心颤。
“谢谢你，水门。”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记得她随口说的话。
水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鼓起勇气：“玖辛奈，下个月的中忍考试，我们组队吧。”
玖辛奈愣住了。中忍考试的组队早已确定，水门作为天才，有很多人想跟他组队，而她……
“可是，大家都说……”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水门打断她，眼神异常坚定，“我知道你很强，而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安心。”
安心。这个词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泛起酥麻的痒。玖辛奈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样，在所有人都嘲笑她的时候，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好，我们组队。”
水门笑了起来，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睛亮得惊人。
中忍考试的第三场是丛林战，要求在三天内夺取对方的卷轴。玖辛奈和水门配合得异常默契，他的飞雷神负责快速转移，她的封印术则能困住敌人。直到最后一天傍晚，他们遇到了麻烦。
对方是三个岩隐村的忍者，其中一人的土遁术防御力极强，水门的飞雷神一时难以突破。玖辛奈正准备结印用漩涡一族的秘术，却见对方突然结出一个诡异的印。
“不好，是起爆黏土！”水门脸色一变，猛地把玖辛奈推开，“快走！”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玖辛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掀飞出去。等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的却是水门被压在倒塌的岩石下，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水门！”她尖叫着冲过去，手指颤抖地结印，“解印·破岩！”
红色的封印纹路在岩石上蔓延，发出咔咔的碎裂声。等她终于把水门拖出来时，发现他的左臂已经血肉模糊，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怎么这么傻！”玖辛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水门的脸上，“你明明可以自己躲开的！”
水门虚弱地笑了笑，用没受伤的右手擦掉她的眼泪：“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呢……你可是我的队友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玖辛奈的心上。她咬着唇，快速用随身携带的伤药处理他的伤口，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别哭啊，”水门抬手想碰她的头发，却因为疼痛皱起了眉，“你哭起来……不好看。”
玖辛奈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谁让你这么笨！要是你有事，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却清晰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总是温和笑着的男孩，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那天晚上，他们靠在树下休息。水门的左臂缠着绷带，玖辛奈则枕着他的肩膀，看着天上的星星。
“玖辛奈，”水门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等我成为火影，我要在村子里种满你喜欢的向日葵，还要建一个专门研究封印术的地方，让你教所有人漩涡一族的秘术。”
玖辛奈惊讶地抬头，看见他望着星空，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
“到时候，再也没有人会说你是外乡人，”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会成为木叶最厉害的封印师，而我会成为保护你的火影。”
晚风轻轻吹过，带来青草的香气。玖辛奈看着水门真挚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看似遥不可及的约定，或许真的会有实现的一天。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好，我等着那一天。”
她伸出小指，勾住了他没受伤的左手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水门的手指微微一颤，然后紧紧地回勾住她的。两人的指尖相触，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像在夜色里埋下了一颗种子，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一天，开出绚烂的花。
第三章 火影与新娘
时间是最神奇的魔法师，能把青涩的少年少女打磨成独当一面的模样。
五年后，波风水门成了木叶最年轻的上忍，飞雷神之术威震忍界，被称为“木叶的英雄”。而漩涡玖辛奈，也成了村里公认的第一封印师，连长老们都要尊称她一声“玖辛奈大人”。
他们的关系，也早已超越了队友。
那天水门从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场回来时，浑身是伤，却执意要先去见玖辛奈。他闯进医疗室时，玖辛奈正在给伤员处理伤口，看见他染血的制服，手里的绷带“啪”地掉在了地上。
“你又不听话！”她冲过去，声音里带着哭腔，手指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不是说过要注意安全吗？你要是……要是……”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她说不下去。水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疲惫却温柔：“我回来了，玖辛奈。”
他的怀抱带着硝烟和血腥气，却让玖辛奈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笨蛋，大笨蛋……”
周围的伤员都识趣地转过脸，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谁都知道，这位叱咤风云的英雄，在玖辛奈面前，永远是那个会脸红的少年。
水门成为火影候选人的那天，整个木叶都在欢呼。玖辛奈站在人群里，看着他穿着火影袍，站在历代火影的石像前宣誓，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眼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仪式结束后，水门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蓝色的眼睛里只有她的身影。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戒指，上面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像极了她的发色。
“玖辛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清晰，“从第一次在训练场看见你，我就觉得，这个女孩一定很特别。后来跟你一起练习，一起战斗，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玖辛奈看着跪在地上的水门，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和期待，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天，他也是这样，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很厉害”。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却笑着点头，声音哽咽却坚定：“我愿意，水门，我愿意。”
水门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起身把她紧紧抱住。欢呼声再次响起，比刚才的庆典还要热烈。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红发和黑发交织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却来了很多人。卡卡西作为水门的弟子，别扭地送上了贺礼；自来也大人喝醉了，抱着水门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的徒弟”；连平时严肃的长老们，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玖辛奈穿着白色的婚纱，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红色的长发被盘成精致的发髻。水门走进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你今天真美。”
玖辛奈看着镜子里两人的倒影，笑着说：“那是当然，我可是未来的火影夫人。”
“嗯，”水门应着，声音里带着满足的笑意，“我的火影夫人。”
婚后的生活平淡却温馨。水门忙于火影的事务，常常深夜才回家，但每次推开家门，总能看见客厅亮着一盏灯，玖辛奈趴在桌上睡着了，旁边放着温好的饭菜。
他会轻轻把她抱到床上，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坐在桌边，慢慢吃完已经微凉的饭菜。
玖辛奈怀孕的消息传来时，水门正在处理一份紧急文件。他猛地站起来，椅子都被带翻了，冲到玖辛奈面前，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吗？我们有孩子了？”
玖辛奈笑着点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你轻点，孩子还没成型呢。”
从那天起，水门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任务，每天准时回家陪玖辛奈散步。他会趴在她的肚子上，听里面微弱的动静，想象着孩子的样子。
“一定是个像你的女孩，”水门笑着说，“有漂亮的红发。”
“才不要，”玖辛奈戳了戳他的脸颊，“最好像你，性格温和一点，别像我这么暴躁。”
“我觉得你的脾气很好啊，”水门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很可爱。”
玖辛奈的脸又红了，像少女时一样。她看着水门温柔的侧脸，心里充满了幸福。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看着他长大，看着水门成为一个合格的火影，看着木叶越来越好。
可她忘了，忍界从来就没有永恒的和平。
第四章 血色满月
灾难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是玖辛奈的预产期，天空挂着一轮诡异的血月。水门守在产房外，手心全是汗。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水门大人，您进去吧，玖辛奈大人想见您。”接生婆掀开帘子，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是个健康的男孩。”
水门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进房间。玖辛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笑着朝他伸出手：“你看，他很像你。”
襁褓里的婴儿闭着眼睛，小小的拳头攥着，呼吸均匀。水门在床边坐下，握住玖辛奈的手，又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叫他鸣人吧，希望他能像疾风一样，勇敢地追逐自己的梦想。”
“鸣人……”玖辛奈重复着这个名字，眼里满是慈爱，“好名字。”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水门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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