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子好甜

李知之立刻凑过去，小口小口啃起来

玉髓桃入口即化，化作暖流涌进她体内，她舒服得眯起眼睛，蛇身渐渐泛起柔光等她把半颗桃子吃完，突然打了个饱嗝，对着哪吒张口

“哪吒，这桃子好甜！”

清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哪吒猛地愣住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蛇，她还维持着蛇的模样，可那双眼睛里满是惊讶，显然也没料到自己能说出人话

李知之也呆了，试着又张了张嘴“你、你能听见我说话？”

哪吒喉结动了动，突然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能听见了，以后想吃什么，不用再用尾巴拍我了”

阿木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她、她能说话了？这玉髓桃还有这本事？”

李知之兴奋地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尾巴尖都在发光“虽然没化形，可我感觉浑身都有力气了！而且能跟你说话啦！”

哪吒望着申公豹消失的方向，眼神沉了沉，但低头看见李知之雀跃的样子，又软了下来

他把她放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先找地方让你消化灵气，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李知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乎乎的“好！不过哪吒，刚才那个长胡子好讨厌，下次见了我咬他！”

哪吒失笑，带着她往瑶池边走去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们身上，刚才的打斗仿佛没发生过，只有掌心残留的玉髓桃香气，和耳边清晰的女声，提醒着他这半颗桃子带来的惊喜

西岐城的炊烟刚漫过城墙时，哪吒踩着风火轮落在校场边

怀里的李知之探出头，蛇瞳转得飞快

半月不见，校场的旗帜又换了新的，姜子牙的帅帐前晒着几串风干的草药

连巡逻的士兵腰上都多了柄新磨的短剑

“总算回来了，再飘下去我尾巴都要生青苔了”

李知之打了个哈欠，尾巴尖在他衣襟上扫了扫

她现在说话越来越顺，只是吐字还带着点蛇类的轻嘶，反倒显得格外有趣

哪吒走到西岐帅帐前时，日头刚过正午

可往日里总有人影的校场空无一人，帅帐的门帘搭在杆上晃悠

案上的兵书摊在 “排兵布阵” 那页，砚台里的墨都结了层薄壳

“咦？没有人吗” 李知之从他怀里探出头

哪吒指尖碰了碰案上的兵书，书页边缘还带着点温热“刚走没多久”

他转身往城门口走，刚到吊桥边，就见巡逻的士兵背着弓箭往东边跑，甲胄撞得叮当作响

“将军！您可回来了！” 领头的士兵见了哪吒，急得把弓箭都攥弯了，“姜丞相和杨戬将军去金鸡岭了，二公子被抓了”

李知之凭借着仅剩不多的记忆，“我们要小心，可能有埋伏”

哪吒再顾不得多问，足尖一点便腾起在城墙之上

往东望去，金鸡岭方向果然有黄雾翻涌

九道水纹状的光晕在雾中缓缓流转，阵气如活物般吞吐，连天光都被染成了土黄色

更让人揪心的是，阵边缘的黄雾正朝着西岐方向漫来，隐约能看见几道身影在雾中挣扎，正是姜子牙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