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豆

“这叫相思豆，戴在身上好看。对了，我还熬了桃花膏，涂在手上香香的，要不要试试？”

李知之歪着头看她把粉色膏体抹在指尖，突然对着她的手背舔了一口

“甜的” 她一本正经地说

马招娣笑得直不起腰，捏了捏她的鳞片“傻丫头，这是抹的不是吃的！”

远处的哪吒正与杨戬议事，余光瞥见石凳上的一人一蛇

马招娣正给李知之戴贝壳串，小蛇则用尾巴尖勾着人家的发带玩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再过去打扰

阳光漫过石桌时，李知之已经挂满了红豆串和贝壳片，活像个会动的小饰品架

马招娣则举着桃花膏，正教她怎么用尾巴尖 “涂” 在鳞片上

李知之盘在马招娣肩头，看着她刚摘的野蔷薇被编成花环，突然叹了口气

“要是能变成人就好了”

马招娣正用草叶给她编 “王冠”闻言笑出声“等你化形了，我把我最亮的银镯子给你戴，再绣件粉绸子衣裳 —— 对了，还要梳双丫髻，插两朵珠花”

“真的？” 李知之眼睛亮起来，蛇尾在她颈间轻轻扫了扫，“那我要比帐里挂的仕女图还好看”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西岐城外的山腰

马招娣采了把紫菀花，刚要给李知之别在头上，忽然捂住她的嘴往树后躲

李知之刚要挣动，就见不远处的青石后面若隐若现的身影

苏妲己一白红裙如雪，凤青青的绿裙沾着草屑，正把玩着个琉璃瓶

“嘘。” 马招娣的声音发颤，指尖都在抖

李知之瞬间噤声

她看见凤青青打开琉璃瓶，里面溢出的绿光像水草般缠向山涧，那正是西岐城的水源上游

绿光入水的刹那，涧水竟泛起层诡异的碧色。

“这药够他们够西岐闹的了” 凤青青笑得得意，“等他们乱了阵脚，申公豹那边正好动手”

苏妲己指尖捻着片花瓣，眼神漫不经心“别玩脱了，纣王要的是西岐乱”

树后的马招娣攥紧了拳头，刚要带着李知之退走，脚下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 是踩断的枯枝

李知之认命地闭了闭眼“…… 我就知道。”

“谁在那里？” 凤青青猛地转头，绿裙扫过矮树丛，瞬间就看见了树后的两人当她的目光落在马招娣怀里的蛇身上时

突然尖叫起来，“好啊！就是这条蛇！上次在仙岛抢玉髓桃的就是她！”

苏妲己的目光也转了过来，落在李知之身上时，眉梢微微挑起“倒真是灵物，吃了半颗玉髓桃，连妖气都染了点仙泽”

马招娣把李知之往怀里紧了紧“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西岐的人！”

凤青青根本没理她，指尖弹出道绿光就朝李知之射去

马招娣下意识转身去挡，绿光擦着她的胳膊掠过，袖口顿时渗出鲜血

“招娣！” 李知之急得要窜出去，却被马招娣死死按住　

“快点走！” 马招娣把她往灌木丛里一推，自己捡起块石头朝凤青青砸去，“我缠住她们！”

可她哪是对手，凤青青的指尖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软倒在地

苏妲己拦住要下杀手的凤青青“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