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青却警惕地抬起头,看向那几个身着粗布短打、腰挎大刀的汉子,小手悄悄攥紧了筷子。
李知之不动声色,给天羽和沈浊青的茶杯里添满温水,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青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灵果酒。
酒液刚一倒出,浓郁的醇香便漫开,带着灵果的清甜,连邻桌的汉子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小二!”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拍着桌子喊,“给我们来两壶隔壁桌那酒!闻着就够劲!”
店小二连忙跑过来,看清李知之桌上的酒壶后,有些为难地说:“客官,那不是小店的酒,是这位姑娘自己带来的。”
“不是你们的酒?”横肉汉子眉头一皱,语气瞬间变得蛮横,“那你不会去问问她卖不卖?赶紧去!就说我们买她一壶,多少钱都给!”
店小二被他的气势吓住,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李知之桌前,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您这酒还有多的吗?隔壁几位客官想跟您买一壶,价格好商量。”
李知之正给天羽擦嘴角的糖浆,头也没抬:“酒是有,就是他们买不起。”
这话传到邻桌,几个汉子瞬间炸了。
带头的胡茬汉子猛地站起身,踩着凳子就朝这边走,腰间的大刀“哐当”一声撞在桌角,吓得周围食客纷纷缩起脖子。
店小二见势不妙,赶紧躲到后厨门口,不敢再出来。
胡茬汉子把大刀“砰”地拍在李知之桌上,震得碗碟都晃了晃。
天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啪嗒”掉在地上,眼圈瞬间红了。
“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啊。”胡茬汉子眯着眼打量李知之,满脸不屑,“什么叫我们买不起?不就是一壶酒吗?老子今天就讨一碗解解渴,看你敢不给!”
李知之抬眼,浅青色的瞳仁里没什么情绪:“这酒你喝不得,一碗下去,我都不敢保证你还有命活。”
“少废话!”胡茬汉子根本不信,伸手就去抢李知之手中的酒壶。
李知之没拦着,任由他把壶抢过去。汉子仰头就灌,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壶,咂着嘴喊:“好酒!够劲!比老子喝过的所有酒都……”
话没说完,李知之指尖微动,两道青色灵力化作丝巾,轻轻蒙住了天羽和沈浊青的眼睛。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胡茬汉子的身体突然炸开,鲜血和碎肉溅得满地都是,周围的食客吓得尖叫着往门外跑,瞬间就把酒楼清空了,只留下他那几个同伙,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知之像没看见眼前的惨状,柔声问天羽和沈浊青:“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就去下一场。”
天羽还蒙在鼓里,被突然的巨响吓得有些发懵,直到李知之把她抱起来,才小声问:“师父,怎么了?”
沈浊青虽被蒙着眼,却听到了动静,小手紧紧抓住李知之的衣角。
李知之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往门外走,路过那几个同伙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几人便像被冻住般,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