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吗？

“那日青云剑回到你手上时，你为什么不等我？我明明朝着剑的方向追过去了，可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李知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青云剑是从他那里回来的！

她连忙解释：“我真不知道青云剑在你手上！剑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处理九天阁的事，后来又要安置两个孩子，一时没顾上……”

她看着哪吒眼中越来越浓的不安与委屈，心里有些发疼。

再看看旁边好奇打量着两人的天羽和沈浊青，她心念一动，抬手结印，将两个孩子送进了自己的空间。

有些话，她想跟哪吒单独说。

哪吒看着两个孩子瞬间消失，眼神暗了暗。

他知道李知之有自己的空间，这些年来，他无数次试图寻找空间的入口，却始终一无所获。

如今看着李知之轻易将孩子送进去，他心里越发难受：难道她的空间，就真的不愿意让他进去吗？是不是她还在生他的气，还在怪他千年前的事？

李知之没有察觉到他心中的想法，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沉，额间的红点仿佛也变得更加鲜艳，配上他眼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红色眼线，竟透着几分狠厉，与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起来，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透着几分压抑。

“哪吒？”李知之轻声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伸手想去碰他的脸。

哪吒猛地回过神，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心中的阴霾瞬间散去不少。

他对着她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声音又软了下来：“我没事，就是……太想你了。”

千年来，他一直活在愧疚与思念里，每次想到千年前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想到她可能遭遇的危险，他就心如刀绞。

“我知道。”李知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还带着几分颤抖，“这些年我一直在闭关修炼，不是我不想见你，是我必须把修为巩固好才能出来。

我修炼的功法很特殊，若是没有大成便强行出关，不仅会修为尽失，甚至可能危及性命，所以我真的不能冒险。”

哪吒听到“危及性命”四个字，心中一紧，连忙握紧她的手：“是因为我吗？是不是当年我下手太重，才让你伤得那么重，需要这么多年才能恢复？”

千年前的那一幕，至今仍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李知之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是你的错，那是我的命数。

就算没有当年的事，我也会经历那场修炼。你不用自责，真的。”

“我找了你很多地方，但年的各个角落，凡间的名山大川，甚至连地府我都去过，可就是找不到你。”哪吒的声音里满是失落，“你的空间我也试过很多次，可就是进不去，我甚至以为……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眼神里带着几分暗示。

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