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太残忍了

其余三位龙王也纷纷附和：“是啊陛下！我四海龙族世代掌管水脉，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会扰乱凡间水序啊！”

李知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位龙王，他们周身的龙气稀薄，鳞片的光泽也远不如传说中那般耀眼，显然不是当年统领四海的上古真龙，更像是血脉稀薄的角龙。

她心中泛起疑惑，悄悄看向身边的哪吒。

哪吒察觉到她的目光，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封神大战结束后，天庭忌惮龙族实力，下了第一道指令便是削弱四海龙族，当年的真龙几乎被灭尽，如今这四位，只是天庭扶持起来的傀儡，空有龙王之名，实则没什么实权。”

“你也去了？”李知之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问道。她虽知封神大战惨烈，却没想到哪吒也参与了灭龙之事。

哪吒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嗯，当年我负责清剿东海龙族，亲手斩杀了不少反抗的龙子龙孙。”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嗯，我知道了。”李知之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她心中清楚，封神大战时的哪吒，不过是天庭的利刃，很多事身不由己，不能怪他。

可哪吒却误会了她的沉默。

他见李知之没有再说话，眼神也变得平静，心中突然泛起不安：她是不是怕了？怕自己当年的残忍，怕手上沾满鲜血的自己？

他忍不住回想起当年东海的场景。

龙族的求饶声、惨叫声在耳边回荡，鲜血染红了东海的海水，那一幕他本已渐渐淡忘，可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是不是我太残忍了？”他第一次对自己当年的行为产生了怀疑，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

李知之并没有注意到哪吒的情绪变化，她的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这四位龙王虽是傀儡，却掌管着凡间的水脉，若是能将他们拉拢过来，甚至让他们叛变到妖族阵营，对自己日后的计划大有裨益。

虽说他们只是角龙，实力不强，但自己手中有能提升修为的灵果和丹药，完全可以帮他们突破境界，增强实力。

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不怕他们不心动。

“看来，晚点得去一趟东海，和这位东海龙王好好聊聊。”李知之在心中暗自盘算。

玉帝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早已做好了决定。

他本就有意削弱龙族的气焰，如今李知之实力不凡，又有哪吒撑腰，正好可以借她的手，彻底将龙族的权力大半收回来。

他敲了敲龙椅的扶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朕已决定，无需再议。李知之，今后你务必好好掌管降雨之事，不可辜负朕的信任。”

“臣遵旨。”李知之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心中却冷笑。

玉帝不过是想利用她制衡龙族，这点小伎俩，她早就看穿了。

如今玉帝还真是一点苗条都不允许冒出来啊。

四位龙王还想再争辩，却被玉帝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嘴，狠狠地瞪了李知之一眼，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