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这个虚影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幻境，她几乎要以为眼前的就是真正的哪吒。

但是哪吒也不会这么乖巧，说着他又感觉脖颈凉凉的。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墙壁前。

哪吒伸手按住一块凸起的砖块，“咔嚓”一声，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暗室里阴暗潮湿，几个小妖蜷缩在角落，看到李知之和哪吒，都惊恐地缩了缩身子。

“你们是谁？”一个胆子大些的小妖小声问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李知之说着，就要调动灵力，将小妖们收入自己的空间。

“不要带走他们！”哪吒突然开口阻止，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知之，我们能不能单独待一会儿？我不想有其他人打扰我们。”

李知之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将小妖们收入空间。

她没看到，哪吒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拳头悄悄握紧。

等最后一个小妖被收走，哪吒突然爆发，乾坤圈和火尖枪同时出手，朝着神庙的柱子砸去。

“轰隆！轰隆！”巨大的声响不断传来，神庙的屋顶开始坍塌，墙壁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很快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李知之站在废墟中，看着疯狂破坏的哪吒，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个虚影是哪吒，却又不是真正的哪吒。如果是真正的哪吒，绝不会阻止她救小妖，更不会因为她的忽视而发脾气。

“我要回去了。”李知之看着哪吒，语气平静。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再被这个虚影扰乱心神。

哪吒停下动作，走到她面前，眼中满是恳求：“知之，可不可以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也好。”

“为什么？”李知之问道。

哪吒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我也是哪吒，你不愿意为我留下来吗？我知道我是幻境里的虚影，可我真的很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我不喜欢这里。”李知之避开他的目光，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心软。

哪吒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我……我”离不开这里。

如果离开这个秘境，他就会消散。

知之，我不想消失，我想一直陪着你。

李知之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我可以给你一次真正的生命，让你脱离这个幻境。但是，你要记住，获得生命后，你就不再是哪吒的虚影，你会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哪吒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眼中泛起光芒，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的生命为你而生，我就是哪吒，哪吒就是哪吒，我是虚影，但是我不会因为我是一个短暂的而不去做我自己。”

李知之沉默了，她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哪吒也跟着坐在她旁边。

两人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过了许久，哪吒突然开口：“知之，你真的爱哪吒吗？”

李知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