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消毒水与铁锈味中浮沉。睁眼,惨白灯光刺目,手腕被皮扣锁在冰冷手术台上。
“醒了?” 林薇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穿着沾血的白大褂,手里把玩着一支装有幽蓝液体的针管,笑容癫狂,“欢迎来到‘涅槃’实验室,我亲爱的…活体样本。”
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滴声,屏幕上显示:“血清融合倒计时:47:32:15”
“王导那个蠢货只是烟雾弹,” 针尖抵住我颈动脉,她眼中燃烧病态兴奋,“真正想要你特殊‘体质’数据的…是当年资助孤儿院实验的‘先生’。”
“滋啦——!”
刺耳电流爆鸣!整个房间灯光疯狂闪烁!
墙角的旧广播突然传出丁程鑫冰冷的声音,盖过林薇薇的尖叫:**“频率148.35,监听网覆盖区——电磁风暴启动。”**
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心电监护仪黑屏,密码门锁失效!
“砰!” 通风管道栅栏被踹飞!马嘉祺跃下,金丝眼镜碎了一半,手中银簪快如闪电——
“咔!咔!咔!” 簪尖精准刺入手术台密码锁芯!金属刮擦声刺耳,他额头沁汗,声音却稳:“淼淼,你七岁发高烧那晚…偷吃的退烧糖牌子?”
“橘…橘子味小熊软糖!” 我嘶喊。
“正确。” 他指尖一拧!**“咔嚓!”** 皮扣应声弹开!
弹幕:【马工簪子救老婆!】【橘子糖!他连这都知道?!】
走廊传来引擎咆哮与金属扭曲的巨响!
“严浩翔你疯了!” 林薇薇的尖叫被撞碎!
“轰——!!”整扇铁门被重型机车悍然撞穿!严浩翔戴着护目镜,机车前轮碾过满地碎铁,停在手术台前。他甩开头盔,脸上带血,朝我伸手:“上车!‘呱呱姑爷’的副驾…敢坐吗?”
突然!
“哗啦——!” 右侧防弹玻璃窗被染红!
刘耀文浑身是血趴在窗外,手指在鲜血浸透的玻璃上,一笔一划写下扭曲字迹:**“别怕”** 。他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虎牙,用口型说:**“我…守住门了。”** 身后是数名昏厥的守卫。
弹幕:【狼崽血书暴击!】【严王机车撞门封神!】
我们冲出囚室,却在走廊被埋伏!张真源怒吼着将我护在身后,徒手拧断偷袭者手腕!
“嚓!” 暗处射来的铁链瞬间缠住他脚踝!机关发动,他整个人被倒吊上刑架!
“真源!” 我扑过去。
“别管我!” 他脖颈青筋暴起,竟用蛮力将铁链在手腕缠死,死死拽住链条末端,为我和严浩翔撑开一条路!“走!去东侧…焚化炉!”
东侧走廊尽头,宋亚轩正用炭笔在斑驳墙壁上疯狂涂抹!
“这里!” 他掀开一幅伪装成墙皮的巨大画布——**壁画后竟是一条密道!** 画布角落是他早画好的Q版路线图:仓鼠(我)抱着簪子(马嘉祺),骑着机车(严浩翔),冲出火焰!
弹幕:【轩宝壁画藏生路!】【真源铁链缠腕哭死我!】
密道尽头是巨大的废弃焚化炉。贺峻霖静静站在炉门前,脚边倒着两名守卫。
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用丝巾擦拭。没了镜片遮挡,那双眼睛漆黑深邃,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游戏该结束了。”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将一张烧焦的旧照片按在炉门控制台——照片上,年幼的贺峻霖与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像丁程鑫母亲?)被火舌吞噬半边。
“权限确认:贺凛。”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炉门轰然开启!
林薇薇被张真源反剪双手押来,看到照片瞬间崩溃:“不可能!‘先生’说贺凛早就死在…”
“死在十五年前这场‘意外’大火里?” 贺峻霖冷笑,指尖划过控制台,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投影在炉膛内壁——
**《“涅槃”计划人体实验记录(样本编号:HL)》**
**实验内容:神经耐受性极限测试…**
**监护人签字:林正南(林薇薇之父)**
“资助孤儿院实验、害死我母亲、把你变成怪物的‘先生’…” 贺峻霖逼近面无人色的林薇薇,声音淬毒,“…就是你亲爱的父亲,林院长啊。”
整个空间剧烈震动!疗养院自毁程序启动!
“走!” 丁程鑫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东侧外墙有气垫!”
严浩翔拽我冲向窗口,马嘉祺抱起虚弱的宋亚轩,张真源扛起昏厥的刘耀文…
焚化炉口热浪滔天。贺峻霖将林薇薇推进去,转身朝我伸手。火光将他侧脸镀上金边,也照亮他眼中孤注一掷的疯狂。
“现在,” 他声音穿透烈焰轰鸣,“选择权在你——是握住你‘监护人’的手逃出生天…” 他瞥了眼丁程鑫探出的手,“…还是跳进我的地狱,烧尽所有罪证?”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仿佛在耳边复活,与我的心跳共振轰鸣。
倒计时归零。
我冲向烈焰中的贺峻霖,抓住他滚烫的手腕,纵身跃入焚化炉炽红的巨口!
“要烧…” 热风撕扯我的呐喊,“…就一起烧!”
刺鼻的浓烟…灼烧的剧痛…
再睁眼,是在颠簸的救护车里。氧气面罩下,贺峻霖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他指尖缠着心电监护仪的导线,屏幕上是**两道完全同步的起伏波段**。
“神经毒素血清…需要宿主心跳共振激活。”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奇异笑意,“恭喜,你把自己‘监护权’,永久绑在我心跳上了。”
车窗外,废弃疗养院在冲天火光中坍塌成灰。
远处山巅,丁程鑫放下望远镜,对着耳麦冰冷道:“林家所有实验室,可以爆破了。”
他脚边,静静躺着那支没送出的、烧焦的麦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