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允儿坐在工作室里，面前三台显示器同时开着——左边是车银优最新舞台的4K原片，中间是某新晋男团的演唱会素材，右边则是她刚接的一个女团广告拍摄企划。
李敏智靠在桌边，戳了戳她手腕上的相机手链："所以？就这么收下了？"
韩允儿"说了是工作定金。"韩允儿头也不抬，指尖在数位板上快速滑动，精准地调整着照片的色温。
"少来，"李敏智翻了个白眼，"ASTRO公司会缺摄影师？车银优会亲自给合作摄影师送钻石手链？"她凑近，"你明明心动了吧？"
韩允儿韩允儿的手停顿了一秒。心动吗？或许。但——
韩允儿"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关掉男团的素材，调出另一组照片，"这只是工作关系。"
屏幕上是车银优在彩排间隙的侧拍。他坐在地板上喝水，喉结滚动，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没有舞台上的完美表情，却有种罕见的真实感。
李敏智突然正色："允儿，你从大二开始做站姐，跟过那么多艺人，为什么偏偏对车银优..."
韩允儿"因为他不一样。"韩允儿脱口而出，随即懊恼地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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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某电视台后台
韩允儿蹲在消防通道里，借着安全出口的绿光检查相机。这是她第一次跟车银优的行程，原本只是受朋友所托来拍些素材。
车银优"需要帮忙吗？"
清朗的男声从头顶传来。韩允儿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打歌服的男生站在台阶上。没有舞台妆的脸干净清爽，眼睛亮得像盛着星星。
韩允儿"谢谢，只是内存卡出了问题。"她礼貌回应，同时不动声色地将口罩拉高了些。～
车银优男生——车银优——却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我看看。"
车银优近距离下，韩允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他修长的手指在相机上轻点几下，突然笑了："这里卡住了。"
韩允儿"啊，真的..."韩允儿伸手去调，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两人同时缩手，相机差点掉落——
车银优车银优稳稳接住，递还给她时，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证上："Silver Light？我见过你拍的照片。"他顿了顿，"拍得比官方摄影师还好。"
韩允儿惊讶地抬眼。大多数偶像只会把站姐当作免费宣传工具，很少有人会认真看待她们的作品。
车银优"特别是这张。"车银优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她拍的舞台照——那是他半跪在雨中，仰头望天的瞬间。
韩允儿"你怎么..."
车银优"经纪人收集的，说可以作为造型参考。"他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但我觉得，你拍出了我当时的心情。"
韩允儿心头一震。那天确实是他低谷期，新歌被恶评，连轴转的行程让他几乎崩溃。而她在按下快门的瞬间，捕捉到的正是那份脆弱与倔强。
韩允儿"因为..."她斟酌着词句，"镜头不会说谎。"
车银优车银优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说："下次我演唱会，你要不要来后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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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李敏智听得目瞪口呆："所以他是先注意到你的才华？"
韩允儿"嗯。"韩允儿转动着手链，"后来我才知道，他收集了我拍的所有照片，甚至包括早期跟其他团的。"
屏幕上的照片切换到另一张——车银优在签售会上，正看着镜头微笑。但韩允儿知道，他看的不是镜头，而是镜头后举着相机的她。
韩允儿"他记得我说过的每句话。"她轻声道，"上个月我在咖啡馆修图，随口提了喜欢焦糖玛奇朵，第二天桌上就出现了一杯。"
李敏智挑眉："就这？一杯咖啡收买你了？"
韩允儿"当然不是。"韩允儿调出一段视频——车银优在演唱会后累得直接坐在地上，却还是坚持看完她当天拍的所有照片，认真点评每张构图。
韩允儿"他尊重我的工作，尊重我的界限。"她关掉视频，"当所有人都只看到我的脸时，他先看到了我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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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车银优公寓
"所以？手链送出去了？"经纪人金成焕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撸猫的车银优。
车银优"嗯。"车银优挠着布偶猫的下巴，嘴角含笑，"她戴起来很好看。"
金成焕叹气："你知道公司规定..."
车银优"我知道。"车银优抬头，眼神坚定，"但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
车银优他拿起平板，调出韩允儿的社交账号："看这个，她上周拍的Stray Kids舞台，构图多完美。"又划到另一张，"还有这个女团的广告，光影处理得简直..."
"你收藏竞争对手的照片？"金成焕震惊。
车银优"不是收藏作品，"车银优轻笑，"是欣赏摄影师。"他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全是韩允儿工作时偶然入镜的身影——蹲在角落调参数的专注侧脸，被风吹起长发时微微蹙眉的表情。
车银优"三个月前在电视台，我看见她为了拍一个新人乐队，在雨里站了两小时。"他的声音柔软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天其实发烧了。"
金成焕若有所思："所以你喜欢的不是'站姐韩允儿'，而是'摄影师韩允儿'？"
车银优"我喜欢的是全部的她。"车银优放下猫，走到窗前，"工作时专业强势，私下却连吃辣年糕都会呛到流泪；对别人高冷疏离，却会偷偷喂公司楼下的流浪猫。"
车银优他转身，眼里有光在跳动："成焕哥，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只看我的脸。而她...她的镜头总是诚实地寻找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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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拍摄现场
韩允儿正在调试镜头，突然一杯冰美式递到眼前。
车银优"今天拍完有安排吗？"车银优穿着打歌服站在她面前，妆发完美，却带着私底下才有的软糯语气。
韩允儿韩允儿接过咖啡，公事公办地摇头："要回去修图。"
车银优"这样啊..."他失落地撇嘴，突然凑近她耳边，"那如果我说，我想请教的不是粉丝服务pose，而是摄影技巧呢？"
韩允儿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韩允儿强装镇定："什么技巧？"
车银优车银优退开一点，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才能把你拍得和你拍我一样好看。"
这句话像一支箭，精准地射穿了韩允儿筑起的所有防线。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沦陷从何而来——
不是因为他是顶级偶像车银优，而是因为他在千万追捧中，依然能看见真实的她；而她在无数拍摄对象里，唯独透过镜头，读懂了他光环下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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