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心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钢琴上。柳昭雨坐在第一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票边缘。票面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是权志龙惯用的那款，混合着墨水的气息——他一定是在写歌时随手将它塞进了笔记本里。
钢琴声突然响起，权志龙从阴影中走出。他今晚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头发随意地抓出慵懒的弧度，看起来不像个国际巨星，倒像是大学里备受追捧的音乐系学长。
权志龙"这首歌还没发表，"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流连，目光穿过灯光直视柳昭雨，"写给一个解谜人。"
前奏响起时，柳昭雨呼吸一滞。那是《象牙塔里的缪斯》的旋律，但比她在图书馆听到的片段更加完整。权志龙的嗓音低沉而深情，唱着一个被困在创作牢笼中的艺术家，如何被一位冷若冰霜的学者拯救的故事。
权志龙"你眼中藏着整个宇宙的答案/而我只能在歌词里拙劣地模仿..."
柳昭雨攥紧了拳头。这首歌太私人了，几乎像一封公开的情书。她能感觉到周围观众好奇的目光，有人在窃窃私语："那个亚洲女人是谁？"
小统子【共鸣值75%！】小统子兴奋地播报，【宿主！他在用音乐向你告白！】
音乐突然转调，权志龙站起身，走向舞台边缘。灯光随着他的步伐变幻，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权志龙"接下来这首，《雨夜教授》。"他的目光锁住柳昭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献给那位不愿收我黑胶唱片的女士。"
轻快的钢琴声流淌而出，与上一首的深沉截然不同。权志龙随着节奏轻轻摇摆，唱着两个陌生人在雨夜相遇的故事。歌词里藏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尤利西斯》的段落，《荒原》的隐喻，甚至还有她公寓里那本《追忆似水年华》的细节。
柳昭雨的心脏剧烈跳动。这个男人将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写进了歌里，用他最擅长的武器——音乐，编织了一张温柔的网。
掌声雷动时，权志龙鞠躬谢幕，却在起身时突然踉跄了一下。柳昭雨敏锐地注意到他额头上的冷汗和微微发白的嘴唇——他显然在强忍不适。
"安可！安可！"观众欢呼着。
权志龙勉强笑了笑，正要回到钢琴前，身体却明显晃了一下。柳昭雨猛地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上舞台。
柳昭雨"演出到此结束。"她冷静地宣布，一只手稳稳扶住权志龙的手臂，压低声音，"你需要休息。"
权志龙权志龙惊讶地看着她，随即虚弱地笑了："遵命，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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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里，权志龙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任柳昭雨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柳昭雨"三天没睡？"柳昭雨皱眉看着他眼下的青黑，"这就是你所谓的'创作突破'？"
权志龙权志龙睁开一只眼："值得。那些歌你会喜欢吗？"
柳昭雨"《雨夜教授》的副歌部分节奏有问题。"柳昭雨故意板着脸，"转调太突兀。"
权志龙权志龙大笑起来，随即因为头痛龇牙咧嘴："天啊，柳昭雨，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批评我的人。"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也是唯一能让我心服口服的。"
他的掌心滚烫，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柳昭雨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他的指尖下加速，这让她想起上个世界——车银优也曾这样握住她的手，说会等她回来。
柳昭雨"你需要看医生。"她抽回手，声音比预想的要哑。
"已经叫了。"一个干练的女声插了进来。柳昭雨转头，看见一位短发女子站在门口，"我是他经纪人，李秀妍。"
李秀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停在柳昭雨脸上："久仰大名，柳教授。GD这几天张口闭口都是你。"
权志龙权志龙毫无愧色地笑了："秀妍姐，这就是我说的那位缪斯。"
"看得出来。"李秀妍递给柳昭雨一张名片，"有兴趣聊聊吗？我们正在筹备新专辑，需要您这样的文学顾问。"
小统子【任务提示！】小统子突然弹出提示框，【接受邀约可大幅提升灵魂共鸣值！】
柳昭雨接过名片，触感光滑冰凉。这是个接近权志龙的好机会，但也意味着更多无法控制的交集。
柳昭雨"我需要考虑。"她最终说道。
权志龙权志龙撑着坐起身，发烧让他的眼睛格外亮："条件任你开。"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就当是...帮一个朋友？"
朋友。这个词在柳昭雨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在上个世界，她从未允许车银优用这个词定义他们。
权志龙"我会回复邮件。"她拿起外套，在离开前最后看了权志龙一眼，"好好休息，病人没有谈判资格。"
走廊里，柳昭雨靠在墙上深呼吸。权志龙的歌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伪装。
小统子【宿主心动了吗？】小统子小心翼翼地问。
柳昭雨没有回答。她摸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录音界面——她偷偷录下了《象牙塔里的缪斯》。这个举动本身就已经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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