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雨的公寓门铃在凌晨三点响起。
透过猫眼，她看到权志龙靠在门外，头发凌乱，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和一本破旧的《尤利西斯》。
权志龙"我知道你醒着，"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微醺的沙哑，"你书房灯还亮着。"
柳昭雨拉开门，权志龙立刻挤了进来。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夜风的凉意，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柳昭雨"解释。"她抱起手臂。
权志龙"我睡不着。"权志龙将书放在茶几上，柳昭雨注意到那是她留在图书馆的那本，里面还夹着她写的批注，"你在这里写了'艺术家的困境在于太在意观众'。"他靠近一步，"我想知道，柳教授，你是我的观众吗？"
酒精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柳昭雨能看出他处于微醺状态，这让他比平时更加大胆，也更加脆弱。
柳昭雨"你喝多了。"
权志龙"刚好足够诚实。"权志龙的手指抚过书页上她的字迹，"我今天推掉了东京的拍摄，违约金够买你墙上那幅画。"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就因为你说副歌转调有问题。"
柳昭雨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批评会被如此重视。
柳昭雨"那只是专业意见。"
权志龙"不，那是唯一真实的反馈。"权志龙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十年了，所有人都在说'GD天才''GD完美'，只有你敢说'这里不对'。"他的心跳透过掌心传来，又快又重，"你知道这对一个创作者意味着什么吗？"
柳昭雨僵在原地。权志龙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想起自己作为"韩允儿"时，车银优也是这样看着她——仿佛她是世界上唯一的光。
小统子【警告！情感波动超标！】小统子拉响警报，【宿主请保持专业度！】
柳昭雨"你需要的不是缪斯，"柳昭雨强迫自己抽回手，"而是一面诚实的镜子。"
权志龙权志龙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苦涩："有区别吗？"他转身走向落地窗，波士顿的夜景在他身后铺展开来，"我写了首新歌。"他轻声说，"关于一个永远触碰不到自己缪斯的艺术家。"
柳昭雨突然意识到，权志龙迷恋的或许不是她本身，而是她代表的那个"解谜人"形象——一个能看穿他所有伪装，却始终保持距离的旁观者。
权志龙"答应我一件事。"权志龙突然转身，"明天下午，来我工作室。就我们两个，纯粹讨论音乐和文学。"他顿了顿，"如果结束后你依然觉得我们只是'专业关系'，我永远不会再打扰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清晰的分界线。柳昭雨站在阴影里，而权志龙完全沐浴在银辉中，像个等待审判的艺术家。
柳昭雨"好。"她听见自己说。
权志龙权志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向前一步，似乎想拥抱她，却在最后一刻改为一个绅士的颔首："明天见，教授。"
门关上后，柳昭雨缓缓滑坐在地。她摸出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李秀妍发来的合约草案。接受这份工作意味着更多这样的夜晚，更多难以抗拒的心动瞬间。
而拒绝，则可能永远失去完成任务的机会。
窗外的月亮被云层遮住，房间陷入黑暗。柳昭雨想起快穿局的第一条规则：永远不要对任务世界产生感情。
可她似乎，又一次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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