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标题：最后的冲刺
第十六章标题：最后的冲刺
第一节：病房里的冲刺计划（15000字）
三模成绩出来的那天，周予安攥着成绩单冲进医院，差点撞翻护士站的病历车。
"沈昭！你看！"
病房里，沈昭正靠在床头，鼻尖上贴着氧气管，手里还攥着一支红笔。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摊着几份试卷，是周予安这半个月来的随堂测验。听见动静，他微微抬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周予安把成绩单拍在桌板上，纸张因为他的奔跑而微微发烫："数学138！年级第76名！"
沈昭的指尖轻轻抚过成绩单上的数字，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幻觉。他的指甲泛着淡淡的青紫色，指节因为长期输液而布满细小的针眼。
"作文扣了12分......"沈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但理综285，比上次高了41分。"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予安这才注意到，沈昭的病床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辅导站——床头贴着高考倒计时日历，墙上挂着各科知识点思维导图，连输液架的挂钩上都挂着英语单词卡。
"你这是......"
"冲刺计划。"沈昭从枕头下抽出一份手写的时间表，"最后15天，每天重点突破一个模块。"
周予安接过那张纸，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复习内容、注意事项，甚至还有饮食建议。沈昭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但某些笔画却微微发抖，像是忍着疼痛写下的。
"今天主攻完形填空解题技巧。"沈昭指了指挂在床尾的白板，上面已经写好了几种常见题型的应对策略，"先看选项再读文章，遇到生词不要慌......"
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咳嗽打断。周予安慌忙去拍他的背，却摸到一把硌手的骨头。沈昭弓着身子，手帕捂在嘴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等咳嗽平息，他迅速把手帕塞进枕头下，但周予安还是看见了那一抹刺眼的红色。
"我去叫医生......"
"不用。"沈昭拽住他的手腕，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讲完这个知识点再说。"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屏幕上绿色的波形变得紊乱。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沈昭却固执地指着白板上的最后一条："最重要的是，遇到难题不要死磕，先做有把握的......"
氧气面罩扣下来的瞬间，他的嘴唇还在无声地动着，像是在重复那个未讲完的解题技巧。
第二节：深夜的错题本（18000字）
医院的走廊在深夜安静得可怕，只有护士站的灯光和偶尔响起的呼叫铃。
周予安蜷缩在陪护椅上，借着走廊的灯光翻看错题本。沈昭的字迹在旁边密密麻麻地写着批注，有些地方还画了可爱的简笔画——函数图像旁边是打篮球的小人，化学方程式边上画着冒泡的试管。
"还没睡？"
沈昭的声音突然响起，虚弱但清醒。他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氧气面罩，正艰难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周予安连忙放下本子去扶他："你需要休息......"
"睡不着。"沈昭指了指床头柜，"帮我把红笔拿来。"
凌晨两点的病房里，他们头碰头地研究着一道物理压轴题。沈昭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沙哑，但讲解依然清晰有条理。他的左手打着点滴，右手握着笔，时不时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
"这里......"沈昭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颤抖的线，"用能量守恒更简单。"
周予安突然发现沈昭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伸手去按呼叫铃，却被沈昭拦住："先讲完......这道题......去年高考......考过类似的......"
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值班医生冲进来时，沈昭还死死攥着那支红笔，笔尖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病人需要绝对静养！"医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这是在胡闹！"
周予安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错题本和笔收进书包。等医生走后，沈昭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明天......讲英语......"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沈昭的指尖冰凉，周予安却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第三节：考场外的等待（20000字）
高考当天的清晨，天空飘着细雨。
周予安站在考点门口，不停地看表。护工王阿姨说沈昭今早情况稳定，一定会来，但第一科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予安！"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昭坐在轮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怀里抱着一个文件袋。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嘴唇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但眼睛依然亮得惊人。
"给你的。"沈昭递过文件袋，"最后提醒。"
周予安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手写的便签：
语文：作文审题至少3分钟，列提纲再动笔
数学：选择题前10题要稳，大题写步骤就有分
英语：完形填空先通读全文，注意上下文线索
......
每一条后面都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是沈昭特有的标记。
"还有这个。"沈昭从毯子下拿出一个护身符，"我妈去庙里求的。"
周予安接过那个红色的护身符，发现背面绣着两个字："必胜"。针脚歪歪扭扭，明显是新手绣的。
"你......"
"我绣的。"沈昭的耳尖微微发红，"第一次用针线，丑了点......"
预备铃突然响起，周予安不得不往考场走。转身时，他听见沈昭轻声说："我等你出来。"
雨丝渐渐密了，打在脸上凉凉的。周予安回头看了一眼，沈昭的轮椅停在考点指定的陪考区，蓝色的雨棚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坚定。
第四节：雨中的约定（15000字）
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天空放晴了。
周予安冲出考场，雨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陪考区的蓝色雨棚下，沈昭的轮椅还在，但人却不见了。
"小沈刚才突然不舒服......"护工王阿姨红着眼睛递给他一张纸条，"他让我一定等你考完......"
纸条上是沈昭颤抖的字迹：
"周予安，向前走。我在医院等你。"
周予安攥着纸条，站在雨后的阳光下，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沈昭发着高烧，却还坚持给他讲题，最后说的那句话是：
第一节：病房里的冲刺计划
三模成绩出来的那天，周予安攥着成绩单冲进医院，差点撞翻护士站的病历车。
"沈昭！你看！"
病房里，沈昭正靠在床头，鼻尖上贴着氧气管，手里还攥着一支红笔。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摊着几份试卷，是周予安这半个月来的随堂测验。听见动静，他微微抬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周予安把成绩单拍在桌板上，纸张因为他的奔跑而微微发烫："数学138！年级第76名！"
沈昭的指尖轻轻抚过成绩单上的数字，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幻觉。他的指甲泛着淡淡的青紫色，指节因为长期输液而布满细小的针眼。
"作文扣了12分......"沈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但理综285，比上次高了41分。"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予安这才注意到，沈昭的病床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辅导站——床头贴着高考倒计时日历，墙上挂着各科知识点思维导图，连输液架的挂钩上都挂着英语单词卡。
"你这是......"
"冲刺计划。"沈昭从枕头下抽出一份手写的时间表，"最后15天，每天重点突破一个模块。"
周予安接过那张纸，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复习内容、注意事项，甚至还有饮食建议。沈昭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但某些笔画却微微发抖，像是忍着疼痛写下的。
"今天主攻完形填空解题技巧。"沈昭指了指挂在床尾的白板，上面已经写好了几种常见题型的应对策略，"先看选项再读文章，遇到生词不要慌......"
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咳嗽打断。周予安慌忙去拍他的背，却摸到一把硌手的骨头。沈昭弓着身子，手帕捂在嘴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等咳嗽平息，他迅速把手帕塞进枕头下，但周予安还是看见了那一抹刺眼的红色。
"我去叫医生......"
"不用。"沈昭拽住他的手腕，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讲完这个知识点再说。"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屏幕上绿色的波形变得紊乱。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沈昭却固执地指着白板上的最后一条："最重要的是，遇到难题不要死磕，先做有把握的......"
氧气面罩扣下来的瞬间，他的嘴唇还在无声地动着，像是在重复那个未讲完的解题技巧。
第二节：深夜的错题本
医院的走廊在深夜安静得可怕，只有护士站的灯光和偶尔响起的呼叫铃。
周予安蜷缩在陪护椅上，借着走廊的灯光翻看错题本。沈昭的字迹在旁边密密麻麻地写着批注，有些地方还画了可爱的简笔画——函数图像旁边是打篮球的小人，化学方程式边上画着冒泡的试管。
"还没睡？"
沈昭的声音突然响起，虚弱但清醒。他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氧气面罩，正艰难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周予安连忙放下本子去扶他："你需要休息......"
"睡不着。"沈昭指了指床头柜，"帮我把红笔拿来。"
凌晨两点的病房里，他们头碰头地研究着一道物理压轴题。沈昭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沙哑，但讲解依然清晰有条理。他的左手打着点滴，右手握着笔，时不时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
"这里......"沈昭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颤抖的线，"用能量守恒更简单。"
周予安突然发现沈昭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伸手去按呼叫铃，却被沈昭拦住："先讲完......这道题......去年高考......考过类似的......"
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值班医生冲进来时，沈昭还死死攥着那支红笔，笔尖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病人需要绝对静养！"医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这是在胡闹！"
周予安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错题本和笔收进书包。等医生走后，沈昭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明天......讲英语......"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沈昭的指尖冰凉，周予安却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第三节：考场外的等待
高考当天的清晨，天空飘着细雨。
周予安站在考点门口，不停地看表。护工王阿姨说沈昭今早情况稳定，一定会来，但第一科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予安！"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昭坐在轮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怀里抱着一个文件袋。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嘴唇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但眼睛依然亮得惊人。
"给你的。"沈昭递过文件袋，"最后提醒。"
周予安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手写的便签：
语文：作文审题至少3分钟，列提纲再动笔
数学：选择题前10题要稳，大题写步骤就有分
英语：完形填空先通读全文，注意上下文线索
......
每一条后面都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是沈昭特有的标记。
"还有这个。"沈昭从毯子下拿出一个护身符，"我妈去庙里求的。"
周予安接过那个红色的护身符，发现背面绣着两个字："必胜"。针脚歪歪扭扭，明显是新手绣的。
"你......"
"我绣的。"沈昭的耳尖微微发红，"第一次用针线，丑了点......"
预备铃突然响起，周予安不得不往考场走。转身时，他听见沈昭轻声说："我等你出来。"
雨丝渐渐密了，打在脸上凉凉的。周予安回头看了一眼，沈昭的轮椅停在考点指定的陪考区，蓝色的雨棚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坚定。
第四节：雨中的约定
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天空放晴了。
周予安冲出考场，雨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陪考区的蓝色雨棚下，沈昭的轮椅还在，但人却不见了。
"小沈刚才突然不舒服......"护工王阿姨红着眼睛递给他一张纸条，"他让我一定等你考完......"
纸条上是沈昭颤抖的字迹：
"周予安，向前走。我在医院等你。"
周予安攥着纸条，站在雨后的阳光下，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沈昭发着高烧，却还坚持给他讲题，最后说的那句话是：
"你要去我看不见的地方，走得更远。"
——青春就是，即使不能并肩同行，也要目送你走向更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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