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橡树咖啡馆坐落在城市老区的一条僻静街道上。林默提前一小时到达，在对面建筑找了个观察点。8点整，威尔逊独自出现，没有C-5女孩的踪影。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西装皱巴巴的，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林默等待十五分钟，确认没有埋伏后，走进咖啡馆。
威尔逊看到他，明显松了口气，"你来了。我担心你不会来。"
"Diane在哪？"林默直接问道，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紧握着手枪。
"安全的地方。"威尔逊推过一杯咖啡，"听着，昨天的事...那是个测试。我需要确认程雨晴的AI是否真的存在。"
"为什么？"
威尔逊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因为我是她安插在组织内部的卧底。七年前，程雨晴预见到马克的背叛，安排我接近他。"他苦笑，"讽刺的是，马克死后，我成了组织的领导者之一，继续保护技术不被滥用。"
林默盯着他，试图分辨真假。程雨晴的记忆提供了一些支持——确实有个秘密计划，涉及组织内部的卧底，但身份不明。
"证明给我看。"林默说。
威尔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和Diane拥有的神经阻断器一模一样。"程雨晴给每个卧底都配了这个。它能暂时阻断记忆提取，给我们时间...结束自己。"
他按下装置上的隐藏按钮，投影出一段全息视频：年轻的程雨晴站在实验室里，"如果威尔逊向你展示这个，说明我的AI已激活。信任他，他是我最老的朋友。"
林默的戒备稍稍放松，"Diane呢？"
"在安全屋。她...不太好。"威尔逊的表情变得凝重，"记忆密钥的提取过程已经开始，虽然我们及时中断，但已经造成损伤。"
"带我去见她。"林默站起身。
威尔逊摇头，"现在还不行。首先，你需要知道真相。"他压低声音，"程雨晴的AI不是简单的备份，它是'记忆花园'的核心程序，控制着所有记忆移植实验体的神经链接。"
林默想起Diane画中的服务器机房，"记忆花园是真实存在的地方？"
"组织的中央服务器基地，在地下30米处。"威尔逊点头，"程雨晴的AI在那里守护着最后的技术屏障——没有它，任何人都无法完整提取记忆密钥。"
"但你说密钥在Diane和我身上..."
"部分密钥。"威尔逊纠正，"程雨晴将技术分成三部分：基础算法在组织服务器中，核心协议在她的AI里，而激活它们的密钥...藏在情感联结中。"
林默皱眉，"什么意思？"
"记忆移植的成功关键不是技术，而是受体与供体之间的情感共鸣。"威尔逊解释道，"你之所以能融合程雨晴的记忆而不崩溃，是因为你的原身深爱着她。这种情感成为记忆的容器和过滤器。"
林默的大脑一阵刺痛，闪回实验室的最后场景：林默的原身与程雨晴争吵，然后妥协，因为爱...这种情感现在仍在他体内，成为两种意识和平共处的基础。
"所以密钥是..."
"爱。"威尔逊简单地说，"老套但真实。马克永远无法复制这部分，所以他失败了。"
林默的思绪被手机震动打断。未知号码，只有两个字："快来。"附着一个地址。
威尔逊看到林默的表情，"怎么了？"
"Diane..."林默已经起身，"她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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