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的月为世界倾洒出光亮,让怕黑的将忆年不用夜灯也可以睡个好觉,手上的点滴打的很慢,似雨滴般在水里惊起一圈圈涟漪,冷风吹过病房外的某个角落带起枯萎的落叶绕了一圈又落下,任然趴在病床旁迷迷糊糊的
……
第二天早上5点半沈馨悦拎着自己的行李站在317宿舍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室懵了,不是说好了要来迎接自己的吗,人呢?
“任然?臀臀?”
现在也不是上课的时候啊,她拿出手机给任然打电话,不能自己请了两天假俩人就把她给忘了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班主任同意自己换宿舍的,现在才6点不到,根据两人的作息她们理应在还在床上躺着,但现在床上一个人也没有
……
医院门口的公交站任然一只手拿着点滴瓶另一只手拎着将忆年要吃的药等车
“任然,你咋就给我拿了件校服外套”
时不时的冷风让将忆年紧了紧衣服,蓝白色校服根本挡不住强劲的风
“我一着急就随便拿了件,没想到……”
“冻死我了”
任然口袋里的手机铃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任然突然想到什么的看向将忆年
“咋啦?”
“馨悦的电话”
完啦……
任然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宿舍咋一个人都没有?你们咋出去的?啥时候回来?还回来吗?”
一连串的提问任然先愣了一下随后回答
“臀臀胃疼晕了老师送我们到医院现在在等公交”
“好”
挂了……
如此迅速的挂断,不愧是馨悦
手背插针的位置好像有些不对劲,将忆年低头看了看输液管……回血了…………
“任然!任然!任然!任然!任然!回、回回……”
任然低头看着手机里公交车的到站时间头也不抬
“车快来了,等会儿就回学校”
“回血了!”
任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吊瓶,再慢一点血就回到瓶子里了
“呀呀呀,忘了臀臀”
……
回到学校才7点不到,沈馨悦是提前返校的,任然以照顾病人为由向班主任请了半天假,三人聚在317宿舍
没想到一个寒假没见,大家都没有变化
沈馨悦穿着黑色羽绒服校服外套穿在里面,就这样还是能感觉到冷,看着将忆年外面只穿了校服微微拧眉
“你这样不冷吗臀臀,生着病还穿这么薄”
吊瓶挂在床上摇摇晃晃的,任然一脸心虚
“昨天晚上一着急就拿错了……”
晚上断电那么早,一片漆黑,所有的衣服都是一个颜色哪里能分得清蓝色跟棕色
“没事,我打着点滴呢,负负得正”
吊瓶里还剩最后一点,将忆年看着逐渐变少的液体突然想到了什么
“任然,你会拔针吗”
“不会……”
将忆年也不会,作为一个重度怕针患者在昏迷状态是可以打点滴的,但要是拔针的话……清醒的时候是完全不行的
“快没了……咋办”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感觉瓶内的液体流的越来越快,手背也微微发疼,眼看就快要拔针了
沈馨悦看着不敢拔针的两人嘲笑道
“俩怂包”
她让任然抱着将忆年,两个手指捏着针猛的一拔
OK了,不愧是沈馨悦,如此之快,做事从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