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灵田的玉髓草,叶烬雪就抱着白晓棠坐在铜镜前,指尖捏着支木梳,慢悠悠地打理他油亮的皮毛。
“小蠢货,你这毛长得比灵谷穗还快。”她故意把梳齿在他耳后轻轻一刮,惹得白晓棠缩着脖子吱吱叫,“昨天还说要化出人形保护我,现在连个耳朵都经不起碰?”
白晓棠气鼓鼓地扭过头,用屁股对着她。心里却在反驳:要不是为了救你耗了本源,我现在说不定都能站着走路了!哪像现在,还得被你当宠物梳毛!
叶烬雪偏不放过他,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把他转回来,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哦?不乐意了?那下次我化回狐形,让你趴在我尾巴上梳毛好不好?”
白晓棠的耳朵瞬间红了(虽然被毛盖着看不出来)。他当然记得趴在她尾巴上的滋味,暖烘烘的,还带着点灵力香,只是被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总觉得脸上发烫。
“怎么不吱声了?”叶烬雪笑得更欢,突然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害羞啦?”
白晓棠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一弹,却忘了自己还在她手里,“噗通”一声摔在软垫上,四脚朝天露出白肚皮,活像只被翻了壳的虾。
叶烬雪笑得前仰后合,银铃似的笑声在山洞里荡开:“哎哟,这就受不了了?等你化了人形,我还想看看你脸红的样子呢。”
白晓棠气呼呼地翻身爬起来,扭头就往角落钻,心里把叶烬雪骂了千百遍:臭狐狸!就知道欺负我!等我化了形,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梳子藏起来!
可没等他钻到角落,就被叶烬雪用灵力卷了回去,重新揣进怀里。她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肚皮,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好啦不逗你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她从袖袋里摸出颗圆滚滚的果子,果皮泛着淡紫色,正是他最爱吃的凝心果。白晓棠眼睛一亮,刚想张嘴去叼,叶烬雪却突然把手抬高,故意逗他:“想要啊?叫声好听的。”
白晓棠的爪子悬在半空,进退两难。叫吧,太没面子;不叫吧,那凝心果看着就甜得很……他犹豫了半天,终于憋出个气若游丝的“吱”,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没听见哦。”叶烬雪故意侧过耳朵,指尖还在他背上轻轻画圈,“大声点嘛。”
白晓棠恨得牙痒痒,却还是憋足了劲,叫了声响亮的“吱吱!”——算你狠!等我化了形,非让你把欠我的糖葫芦都加倍还回来!
叶烬雪这才笑着把凝心果递给他,指尖故意蹭了蹭他的鼻尖:“真乖。”
白晓棠叼着果子,气鼓鼓地缩在她怀里啃。阳光透过洞口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叶烬雪的指尖还在轻轻梳理他的背毛,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他偷偷抬眼瞧她,见她正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出神,发梢的银白在光里泛着细碎的闪。心里的气突然就消了大半,甚至有点庆幸——还好,她现在就在这里,能笑着逗他,能温柔地梳毛,真好。
只是……下次再敢啄他额头,他一定要咬她的手指!白晓棠偷偷用尾巴尖勾了勾她的袖口,心里的小算盘又噼里啪啦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