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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台的雾气比来时更浓了。我握紧装着雪莲的锦囊,手指被冻得发麻。这东西像是块冰雕,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瓜瓜,你说我跟它有什么关联?”我问系统。
“能量波动确实很奇怪。”瓜瓜的声音有点飘忽,“宿主,你的气息……有点像在回应它。”
我低头看着锦囊,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不是受伤那种疼,更像是什么东西被唤醒了,在身体里翻腾。我扶住岩壁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宿主?你没事吧?”瓜瓜急了。
“没事。”我咬牙,“就是有点累。”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不是风吹草动的那种自然声响,而是……脚步声。很轻,但很刻意。我猛地转身,却只看到浓雾翻涌。
“有人。”我说。
没等我说完,一道黑影从雾中窜出。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看不清身形。我下意识地举起匕首格挡,但那人的手刀已经劈在我肩上。
剧痛传来,我整个人被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石壁上,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视线模糊间,我看到那人站在五步外,全身裹在黑袍里,连脸都遮住了。
“你是谁?”我抹去嘴角的血,强撑着站起来。
对方没有回答。下一秒,他再次扑来。
这次我提前有了准备。侧身躲开他的直拳,反手一刀划向他手臂。但对方反应极快,立刻收招后退,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高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他,心里有些发毛。
他终于开口了:“你不该来这里。”
“这句话我听腻了。”我冷笑,“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换个台词?”
他说完就走,但我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他刚转过身,又是一道劲风袭来。我勉强避开要害,但还是被扫中了手臂。
剧痛让我差点握不住匕首。可就在这一刻,胸口突然一阵灼烧。像是有团火在体内炸开,顺着经脉往上蹿。我闷哼一声,眼前景象瞬间清晰了许多。
“宿主,你的气血……”瓜瓜的声音带着惊讶。
我没时间听它说完。敌人又攻来了。但这一次,我竟然看清了他的动作。他抬手的角度,重心的变化,甚至呼吸的节奏,全都变得异常清晰。
我本能地挥刀反击。刀锋擦过他的袖子,布料撕裂的声音清脆响起。他往后一退,袖子下露出一段手腕——那里有一道疤痕,形状像个月牙。
我愣住了。
因为那个疤痕的形状,跟我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你……”我刚要说什么,体内的热流突然暴涨。胸口像被什么撕扯,疼得我弯下腰。
“宿主!”瓜瓜大喊。
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这时,怀里的雪莲突然散发出一股寒气。和体内的热流一碰,竟然形成了某种平衡。疼痛减轻了些,但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黑衣人站在原地没动,似乎也在观察我的变化。
“你到底是谁?”我喘着气问。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苏家血脉……终将毁你。”
我心头一震。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苏家血脉?我是苏家的人怎么了?”我追问。
他不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浓雾中。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脑海中回荡着那句话。苏家血脉……终将毁你。
“瓜瓜,”我低声问,“我体内到底有什么?”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宿主,你的血气波动超出正常范围。我检测到一种古老的封印正在松动。”
“什么封印?”
“不是血咒。”瓜瓜顿了顿,“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
我扶着石壁,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封印?更深层的东西?
“我是不是……不是原来的我?”我喃喃自语。
“宿主,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瓜鬼的声音有点焦虑,“我建议你尽快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迈步往前走。可没走几步,眼前一阵发黑。脑海中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母亲的身影、一个婴儿的啼哭、还有一座燃烧的宫殿。
我停下脚步,扶住岩壁稳住身子。那些画面太真实了,不像是幻觉。
“瓜瓜,”我声音发颤,“我是不是……见过这些?”
“宿主,你现在需要休息。”系统劝道,“否则可能会失控。”
“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说。
继续往前走。雪莲台的地面开始结霜,雪花无风自动。回头一看,雪莲本身竟然泛起红光,和我体内的气息产生共鸣。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红光逐渐黯淡,但石壁上隐约留下了一个符文。
那是母亲教过我的那个“苏”字。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出口走。背后,雪莲台的红光彻底消失,唯有一阵微弱的风声,像是谁在低声叹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