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辣子不解。
“我敢确认，六室主任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的，但是我没亲眼见过。平时就算主任级别会议，也是赵德山代替参加。”常解放肯定地说。
“你没证据干嘛这么说？你亲眼见过？”沈辣对此有些半信半疑。
“对，我见过。”常解放忽然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民调局地下四层的权限吧？”
“我知道，那里只有局长，和六室主任能进。”辣子说道。
“是吧，民调局有一次开全体会议，调查员和正副主任局长都到了，我那次尿急，出去上卫生间，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少废话，直接说。”
“我看见电梯里有人。”常解放说。
“电梯里有人？那有什么稀奇？”辣子问。
“是啊，有人是不稀奇，问题是那电梯正在往地下四层去。你也是知道的，这些有身份限制的层数，不刷各自的证件是摁不了按钮的。要不是我凑巧看见，有人下去以后电梯还自动回到一楼，我都不敢相信局子里还有第二个人有权限下四楼。”常解放说道。
“是这样么...照这样看，如果民调局包括林枫在内的人全在一起开会，那确实说明有第二个拥有最高级权限的人在民调局里。”辣子如此想道，“那地下五层呢？”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目前似乎还是没能有什么进展，最近局里似乎已经觉得用土办法，搞几个挖掘机从外面往下挖了。”常解放说道，这也不假，辣子确实看见了民调局后面郊外有个工地。
“那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沈辣见六个科室人员的变更基本清楚，又换了个问题。
“这个我倒是猜到了一点儿...林枫其实已经跟我们这些‘自己人’下了通牒，有一个内部的‘通缉令’，上面有孙德胜，郝正义，以及你沈辣的名字，并且有在进行监视。”常解放说道。
“监视？”沈辣已经隐隐猜到了些端倪。
“对的，如果你们的银行卡，身份证件，电话号码，本命符纸什么的有了异动，会立刻就被发现。”
沈辣知道，这是自己买票回来才暴露了行踪，他也确实是当时思绪混乱一时大意了，没联想到这一步。自己一个死人，明明该给注销了户口，如何能卖得了票？可林枫也着实狡诈，另一个沈辣明明已经死透，可还不完全放心，故意留了身份信息继续监视。
“那现在民调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以及郝文明确认已经死了吗？”沈辣还有点不死心。
“现在民调局主要任务还是替高亮报仇，因为下手的还是宗委会郝正义，郝文明据传是出去找郝正义晦气一去不复返，后面本命符自燃才确认了死亡。所以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和宗委会敌对的状态。”
“敌对？等等...你们手头的天理图，是完整的吗？”沈辣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这...”常解放也没想到辣子连这也知道，只好照实说，“至少给我的不是完整的，据说还有半部在宗委会手里，和他们敌对还存了去抢剩下半部天理图的心思。”
“那这就不奇怪了...好一手栽赃嫁祸...”辣子记得当年剩下半部天理图是和孙胖子，杨枭去美国夺来的，杨枭既然已经死了，过往的经验自然不能作数。“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补充得越多，我放你的几率就越大。”
常解放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好容易憋出一句来，“我知道，我感觉林枫背后还有高人。”
“这话什么意思？”沈辣来了兴致。
“就是原本民调局各科室格局不是这样的，也是这两个月突然改组，各个科室主任都换了一变，主要就是互相调动，才有了现在的老调查员和新调查员基本互相隔绝，各干各的的格局。”常解放补充道。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道理。”沈辣一想，确实不假，这种用“特别办”老人去压制老调查员，再提拔老调查员来稳定人心，将新人尽量隔离开老人，以防被察觉身份的法子，确实需要个头脑极其灵活的人来制定。而且林枫一系列动作到夺舍整个民调局，都干得比自己来的那里要高明不少，要知道能完全骗过高胖子孙胖子两只狐狸，可绝非易事。
“关于这个人，你还有什么线索？”
“这个我就没别的什么了...”这已经是常解放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其他有价值的信息他一时也说不出来了。
“行吧，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且放过你，不过嘛，我也不打算放你走。”沈辣回头看向萧和尚，“老萧大师，我再下去一趟，给这常解放丢一人阵里，可以吧？”
萧和尚和常解放也算是旧识，听得他没参与林枫反攻民调局，以往也不过是个竞争科长失败了去看监狱的老人，也没直接要了他命的意思，于是点头应允了。
常解放见自己性命保住了，也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被沈辣拽着像拖狗一样拖下了河底。等辣子再回来时，已经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你刚刚不是强行突破阵法出来了吗，阵法还在？”萧和尚见辣子一个出来了，凑过来问道，“不能是拉河底下宰了吧，这事你不用避着我，我也没那好心。”
沈辣见萧和尚如此说，也就笑笑，“哪能呢，还是得守信用，底下那阵法被我突破后没多久自己就恢复了，把那常解放丢进去后我就让他试了，确实是出不来。”
“等等，那里面还有半部天理图呢，留给他不合适吧？”萧和尚说道。
“搁这呢。”辣子伸手亮出那卷天理图，双手握住一用力，就化作了细碎的残渣掉落在了河水中，冲得干干净净了。
...
民调局会议室里，林枫有些阴冷地扫视着坐在里面的十几号人。投影仪上投影着沈辣还是黑发时候的照片，和萧和尚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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